当小儿子指着乞丐们说他不知羞耻，以乞讨为业时，他说：“读懂他们的心，不是你的事。你的工作不是怀疑，而是施舍。”而且如果工人或街道清洁工说要和他一起吃饭，虽然他身穿高级西服，也会坐在地上吃一两口，并趁他们不注意把纸币塞到盘子下面，说句很好吃，才站起来走掉。这可以说是通过琐碎的话或行动体现出的人类的品格吧。
他以前是利比亚军官，后来被强制退役，作为政权的人质被派往联合国总部短期担任基层外交官。他在纽约第一次上班时目睹了一次可怕的事故，骑车人被一辆大卡车撞死在了眼前。在这种本该躲避的场合，他开始捡起一块块的肉和碎骨，然后“用虔诚的姿势放在了马路上的尸体边”。这是对死者，不，对生命的尊重。
通过政变掌权的卡扎菲没有放过具有这种品德的人。卡扎菲政权在他进行反体制活动后，于1990年绑架了逃到埃及开罗生活的他，把他关押在阿布贾监狱。妻子和两个儿子再也没见到他。1996年，他可能与1200多名政治犯一起在阿布萨利姆监狱被屠杀，但独裁政权连尸体都没有交给家人。同时剥夺了他和家人哀悼的权利。统治利比亚42年的卡扎菲和他的政权缺乏的是品格。
作家希夏姆·马塔尔曾创作过一部名为《男人的国度》的小说，并在2017年凭借回忆录《回归》获得普利策奖，他是下落不明的那个人的儿子。《回归》是几十年来为寻找父亲而奔波的痛苦记录。即便如此，如果说这是对儿子的安慰，那就是安慰。因为至少在那个记录中，父亲还活着。
金成景记者 tjdrud0306@donga.com
About Dong-A Il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