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劳动党宣传秘书郑河哲流亡海外？

最近，劳动党宣传鼓动秘书郑河哲（74岁）流亡海外的消息在北韩国内传开，导致民心动摇。

干部们不但没有向国民说明理由，反而开始在出版物中销毁郑河哲的痕迹。如果在金日成主席或金正日进行现场指导的照片中有郑河哲，就用墨水将其脸部涂黑。如果有郑河哲的名字，就将名字涂黑，然后再用胶带封上。而对他发表的文章直接进行销毁。由于北韩出版物大多是政治书籍，几乎所有的家庭都有几本要销毁的书。

▽复职可能性为“零”=郑河哲毕业于金日成综合大学哲学系，历任《劳动新闻》评论室室长和中央广播委员长，2001年被提拔为劳动党宣传鼓动部部长兼宣传鼓动秘书。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金正日被任命为接班人时，这一职位是全权负责对北韩居民进行思想宣传的要职。

因此，郑河哲在金正日访华时每次都陪同，被视为金正日的最近亲信。他还荣获北韩最高勋章金日成勋章。

从他的身边传出异常说是在2005年12月。当时，一些媒体报道说，从当年10月开始，郑河哲从公开场合消失。当时并没有郑河哲流亡海外的报道。

一些消息人士透露，在农村支援总动员时，对大白天喝酒的广播委员会职员进行集中审讯的过程中，郑河哲被抓住把柄，所以被关进平安南道北仓郡的德昌政治犯收容所。而且还传出郑河哲与劳动党组织指导部第一副部长李泽刚的矛盾说和肃清说。

他被判为“反党反革命分子”，在北韩社会被“埋葬”，被销毁所有出版物。也就是说，完全没有复职的可能性。

1956年“8月教派事件”的有关人士，即所谓的“旁支”——金日成主席的后妻金圣爱的子女、因违反间谍罪而被枪决的前劳动党农业秘书徐宽熙也曾在出版物中被“涂黑”。因此，在北韩政治书籍中随处可见涂黑的痕迹。像封建社会一样，一人犯错，其六寸父系、四寸母系亲属也被关进政治犯收容所或被流放到穷乡僻壤。

▽被“埋葬”的原因不明=在北韩干部被埋葬最常见的原因是，在酒桌上批评金正日或北韩体制。郑河哲很可能也属于这种类型。在北韩这是被视为动摇体制的重罪。据悉，最近电力煤炭工业相朱东一因私下说“能否将在全国各地搁置的（金正日）招待所的电力转移到经济部门”而被撤换。

也有人说，郑河哲涉及重大腐败案件。北韩为购买宣传设备，每年都花费巨额外汇，所以郑河哲涉及贪污腐败的可能性也很大。

但在1989年负责筹备第13届平壤世界青年学生联欢节时贪污巨额外汇，过上“奢侈”生活的前社会主义青年同盟委员长崔容海除了被降职以外，并没有被“涂黑”。最近复职的劳动党副部长张成泽也是如此。北韩对贪污腐败的处罚远比对金正日和体制的批评宽松。

郑河哲事件说明，所谓的“北韩实权人士”的权利和金正日的信任就像雪在一夜间融化一样随时都可能消失。如果不想被绝对权利者金正日“钦点”，就要过如履薄冰的生活。

zsh75@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