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心裏還殘留著當時的恐懼。」
生活在烏克蘭首都基輔的大屠殺幸存者塔蒂亞娜·朱拉布利奧娃（83歲）回憶起俄羅斯上月24日開始空襲後，近80年來一直存在心間的痛苦回憶。朱拉布利奧娃還是小女孩的20世紀40年代初，她為了躲避屠殺猶太人的納粹德國軍，拉著母親的手從故鄉敖德薩逃往哈薩克斯坦。
此次俄羅斯入侵將她的生活原封不動地拉回到了80年前。如果說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是小時候一聽到空襲警報就跑到桌子下面，但現在年紀太大了，不能跑到地下掩體裏。「即使聽到炮擊聲，我也會留在公寓裏，祈禱炸彈不要殺死我。」
據美國紐約猶太人團體透露，烏克蘭有1萬名像朱拉布利奧娃一樣再次飽受戰爭創傷的大屠殺幸存者。其中至少有500人行動困難，實際上被困在家中。因此，世界各國的猶太人團體紛紛支援他們的避難。朱拉布利奧娃接到這些團體的勸說電話後決定避難。
朱拉布利奧娃的目的地恰巧是給她留下了無法洗刷的傷痕的德國。到達法蘭克福一家養老院的她27日對美聯社表示：「德國從過去吸取了教訓，現在好像在為我們做善事。」
在基輔的其他大屠殺幸存者加莉娜·烏利亞諾娃、拉裏斯·朱恩科也和朱拉布利奧娃一樣乘坐救護車逃到了這裏。行動困難的烏利亞諾娃時隔8年終於走出自己的8層公寓。兩名誌願人員把她擡上擔架下了樓。
糖尿病患者朱恩科也在救護車上接受了胰島素的註射，直到到達法蘭克福為止，堅持了26個小時。「小時候和媽媽一起去烏茲別克斯坦避難。沒有一個吃的，老鼠很多，太可怕了。我一生以為所有的德國人是壞人，但現在他們先向我們伸出了援助之手。」
任寶美 bom@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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