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2月初的一天，記者找到位於華盛頓特區的政府大樓，由於接連不斷的恐怖警告，記者再一次感受到了失去自由的“今天的美國”。採訪前幾天就提出了生辰年月和簽證號碼，並通過了確認身份的程式。但是，還要經過3～4次的盤問調查。這還沒有結束，到這裏訪問的人要在大廳裏一直等待陪同到預定地點的職員下來。往周圍一看，有很多人正在排隊辦理這些程式。
20分鐘後，終於與自稱非常關注北核問題並且是“右翼鷹派（right wing hank）”的一位官員坐在了一起。可能是由於“白宮的發佈會”，這位官員把平時的想法都說了出來，其中還包括“如果北韓把核武器出口到第3國，美國不得不採取軍事手段”之類的話。
——克林頓政府和布希政府的對北政策有何區別？
“我們是把核問題、生化武器、不擴散政策、人權等問題一起拿出來解決，而克林頓政府試圖要一個一個解決。但是，克林頓政府的方式已經失敗。”
——有人指責說，布希政府並沒有“劃線”積極解決問題，而是在旁觀北韓的核開發。
“‘紅色警戒線（red line）’就意味著爭取軍事措施，白宮國家安全事務助理賴斯最近說過：‘有目標（北韓完全放棄核武器）、有進展的北核6方會談將繼續進行。’這是我們的最貼切的立場。”
他暫時沈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
“美國不願表明‘紅色警戒線’的準確意思，克林頓政府時期，紅色警戒線意味著對核進行再處理。但北韓已超越了這個界線，而克林頓政府也沒採取任何（軍事）措施。如果言而無信，就有損美國的信譽和形象。而明確的界線是北韓向第3國出口核武器。”
——6方會談的下一個日程都沒有確定，就已過了一年……
“不管是1月中旬還是2月中旬，第2次6方會談一定會舉行。但我不能肯定能否取得進展，很快就會清楚。當然，對於北韓已答應參加第2次6方會談，但卻推遲協商的做法，我也感到非常不愉快。”
——美國認爲北韓通過6方會談會真正放棄核武器嗎？還是爲了把今後的對北強硬政策正當化而進行的一種程式。
他毫不猶豫地說：“兩者都有（both）。”
“目前，6方會談還是最好的方法。我不知道6方會談的最終目的地在哪里，但是，如果北韓最終不放棄核武器，而且6方會談最終破裂，而美國把北核問題提交給聯合國或採取其他強硬措施，美國會給中國和俄羅斯更多的信賴。”
——但是漢城認爲即使是強硬政策，也不會採取軍事措施。
記者還沒有問完，他就做出不能理解的表情，連續反問道：“爲什麽不會（why is that）。”他說話的聲音也變高了。
“爲什麽，是誰說的這種話？我真感到遺憾。不應該這麽說，軍事行動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因此，目前來說這種方法是得不償失的。但是，如果北韓出口核武器或核物質，很難說美國不會對北韓採取軍事行動，而且全世界也會贊同美國的這種決定。”
他休息了一會兒，又接著說，
“即使不那樣也沒有關係，從長遠看，對北韓的軍事行動也有可能阻止更多的犧牲。爲了讓我們答應他們的要求，北韓也會考慮有限制地攻擊（limited attack）韓國的部分地區。我們將對所有的可能性做出準備，並採取非常對策（contingency plan）。雖然不是當場用於實際行動，但也要以防萬一。”
——與盧武鉉政府的和平繁榮政策有很大差別。
“雖然記不起來原話，但盧武鉉總統在競選期間和上任初期曾說，‘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也要保證韓半島的和平。’‘美國要和北韓發生戰爭，韓國不會參戰。’這些話不利於兩國關係，我們和韓國是同盟關係，而這些發言對兩國關係沒有好處。”
——韓美在對北觀上最大的差距是什麽？
“我們把北韓看作是國際性威脅，而韓國認爲是地區問題。我們還擔心從北韓買核武器的國家，而韓國卻不這樣認爲。”
——華盛頓對青瓦台外交安全組的評價是否定的……
“國家安全助理羅鍾一和外交助理潘基文與其他年輕的外交安全組成員不同，雖然他們2人是理想主義者，但我們對韓美間的差距無話不說（他稱讚2人是公正和正直的人（straight shooters））。但是我聽說韓國外交部官員把青瓦台的外交安全組稱作‘塔利班’，好像青瓦台和外交部之間出現了一些矛盾。”
金正眼 cred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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