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中央情報局（CIA）間諜部門工作了32年的蓋利（59歲）距退休僅幾周前發生了“9.11恐怖事件”。在事件發生8天後，他被反恐指揮中心負責人布萊克叫到辦公室，布萊克向他下達了命令：“即刻組織行動小組，把本·拉登的腦袋提回來。”
蓋利從70年代在德黑蘭和伊斯蘭堡從事秘密特工開始，曾先後擔任了迪拜和喀布爾地區負責人和中東、南亞地區負責人，這一行動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加上他還熟練地掌握了阿富汗主要使用的語言帕什頓語和達裏語。
去年9月26日下午12時30分，他乘坐的CIA俄羅斯制Mi17直升機飛過了阿富汗東北部的一個險峻的溪谷潘吉斯爾。他們乘坐的直升機隨時都有可能被塔利班或阿爾·凱達分子的“針刺”防空導彈擊落。直升機上乘坐的是代號“硬糖”的9名特工局秘密行動成員。在蓋利的腿上放著裝有編號不連續的3萬張100美元面額鈔票的大鐵箱。
飛機降落在了喀布爾以北110公里的地方，他們受到了阿富汗反塔利班北部同盟軍的迎接。當天晚上，他交給北部同盟軍負責情報和保安的穆罕默德·阿裏夫·薩瓦裏50萬美元並對他說：“爲增大軍隊，可以隨意使用這比錢。”第二天，蓋利又給了北部同盟軍司令官穆罕默德·帕布姆100萬美元。
此外，總共達7000萬美元的間諜活動資金的大部分均被用在了收買塔利班戰士的活動上。他們根據軍隊的規模將資金等級劃分爲5萬美元到1萬美元。一名塔利班領導人接到5萬美元提議後，推託說再等一天。
結果在特工部隊A組的指示下，精密制導導彈落在了他們總部旁邊的建築物上，這是明顯的威脅戰略。第二天CIA將資金規模降下1萬美元，僅支付了4萬美元，該領導人只能接受。
蓋利除了增強北部同盟軍和收買塔利班戰士的任務之外，還負有收集報告前線情報的任務。去年10月1日他所上交的秘密電文包含著美國可以決定阿富汗戰爭與否的重要情報。內容爲，因塔利班軍隊聚集在前線，美軍利用空中打擊完全可以擊潰他們，地面部隊所要承擔的任務可以由北韓同盟軍來完成。該情報直接報告到了美國總統布希那裏。
結果，美國僅以110名CIA隊員和316名特工及空中力量便打響了阿富汗戰爭。但由於空襲集中在固定目標上，對移動目標的打擊未能收到預想的效果。原以爲馬上就能攻佔的戰略要地馬紮爾分毫未損。華盛頓方面立時陷入了該戰爭也許會像越戰一樣面臨進退兩難境地的憂慮之中。因此，副總統迪克·切尼和被CIA冷落在一邊的國防部長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尋求投入5萬名地面部隊的對策。
10月25日舉行的國家安保會是決定戰爭進退問題的關鍵會議。會議上，布希的態度非常堅決。他沒有給任何人提出異議的機會，公佈將維持當時的戰略。滿懷欣喜的CIA局長喬治·特內特回到總部後立即向署下發出了“按原計劃行事”的信號。隨後，馬紮爾於11月9日被攻下，一個月後阿富汗戰爭宣告結束。
看來通用語言還是美元而非英語。美國用金錢取得了戰爭的勝利。前蘇聯曾將地面部隊投入到阿富汗，卻未能勝利，最終迫於軍費負擔只能承認失敗。與這一事例比起來，美國的金錢戰略是最有效的投資。
洪銀澤 euntack@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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