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拉美那扭歪的臉是抹不去的.在巴勒斯坦加沙地帶整天響着槍聲的街道裡,蜷縮在牆邊﹐處于驚恐中的小孩.一旁的父親的絕望的呼救聲也被雨點般的槍聲淹沒.拉美終于垂下了頭.腹部貫穿死亡.12歲的少年是帶着怎樣的想法迎接死亡的.這是問‘戰爭和憎惡’到底是什麼的場面.法國電視臺攝像和拍攝並報導的這幾秒鐘的情況﹐激起了阿拉伯人的滿腔憤怒.
報導的照片瞬間的對決.為抓住剎那間的時代表情﹐深動﹑真實的場面﹐攝影記者冒著生命危險.令人窒息的‘把握’影響著巨大的歷史.68年越南警察局長羅安將越共當即處決的照片.羅安向被大路上抓來的越共太陽穴瞄準手槍﹐越共因恐懼而瞇着眼睛﹐隨着扣動扳機﹐應聲而倒下.第二年﹐這張照片得了普利策獎金﹐它是將美國輿論趕往反戰的線索.
73年獲普利策將的照片‘凝固汽油彈少女’照片也改變了歷史的潮流.在越南郊區美軍的凝固汽油彈剛扔下﹐9歲少女被火燒傷﹐光着身子一邊跑﹐一邊哭叫着.那悽慘的奔跑更鼓動了美國內外的反戰輿論﹐94年獲普利策獎的‘蘇旦的挨餓兒童’﹐
向世人展示了非洲畸形兒童的慘狀﹐很大的一隻禿鷲正在等待皮包骨頭搖晃著的三﹑四歲女孩的死亡.但是﹐攝影者凱賓.卡特因受到拍照前應照顧女孩的批評而自殺.
照片是用光染色的時代寫生.關于人間的問號﹐形像越強﹐反響就越大.象生死之戰﹑厭惡矛盾之類的根源問題是突出﹐越能產生共鳴.拉美的死﹐看電視的阿拉伯人都在呼喊‘打倒以色列’.看著血腥戰況的世人的心情是恐懼而又錯綜複雜的.又要有多少拉美的同齡人在恐怖中發着抖而要閉上眼睛.
金忠植 seescheme@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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