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買賣特別法已強力執行8年，但有一句話尚未消失。
“看一下有沒有中意的小姐吧”
18日下午11點左右，記者走進了首爾城北區下月穀洞88號一帶的賣淫場所“美雅麗”，看見一名中年婦女揮手致意。“紅燈區”雖沒了紅色燈光，但營業繼續。某喝醉酒的男性在附近自動取款機取款後與“老闆娘”討價還價。警方在巡邏時看見此景，若無其事的經過。她們稱“掛上簾子”營業的話，警方也放任自流。“老闆娘”成功與“客戶”談好價，便開啟簾子給“客戶”看紅燈下的賣淫女性。
○集娼村的女性表示“不滿” 為什麼？
鐘岩員警署署長金康子曾在2000年稱要根除集娼村等“賣淫場所”。2004年9月23日，韓國為根除性交易，保護女性人權開始執行性買賣特別法。警方的管制也從此進一步強化。德克薩斯村在首爾市重建風下依然持續著其名聲。目前有400~500名女性在150餘“交易場所”工作。
德克薩斯村賣淫女性訴苦稱：“我們的生活在性買賣特別法執行後變得十分艱難。”李某（36，女）從1997年幹這行，她講到：“我剛開始的時候也很自責，但過了7,8年後就覺得‘我能用自己掙下來的錢撫養家人’也挺不容易的。我平淡的度過了八年的“工作時間”，但是在特別法執行後我似乎變成了“壞X”。
警方在特別法執行前也只管制賣淫場所幾項重大犯罪行為。如販賣人口、未成年雇用監禁等。只要工作穩定，妥善管理性病，除特殊情況外不會“動真格”。然而，2004年特別法徹底推翻了此“規則”。
李某稱：“我們這些留在集娼村的人就像雞窩裡的雞一樣，只能配合警方的‘業績’生存。那些剩下不懼怕員警的‘客戶’，其素質可想而知。”“老闆娘”A某稱：“我們這種場所的存在會有效降低性犯罪。如果把性犯罪合法化不就能減少無辜的受害者嗎。”
金某（33歲，女）在這工作後離開了一段時間，其後又回來“工作”，她說：“我這種高中學歷很難找到賺大錢的工作。我們幹這行是因為我們需要大筆資金。”雖然想隱瞞職業，但既然能賺大錢，她們就願意幹。
○離開集娼村非常“不安”
目前，大多數留在德克薩斯村的女性均為30歲以上。金某稱：“年輕的孩子為躲避警方的追逐，轉移至收入較充裕的賣淫場所。”她們離開這管制嚴重，缺少客人的地方去往住宅區、按摩房或賓館、寫字樓的賣淫場所。
金妍姬（化名，24歲，女）從2008年開始在“美雅麗德克薩斯村”“工作”，發現收入減少就馬上轉移到休息賓館、按摩房等。這些地方的性交易更加隱蔽。雖然管制減少，但由於沒有像“德克薩斯村”專門看管的“職員”，“工作者”面臨性暴力等危險。金某稱：“2010年10月，我曾被某嫖客性暴力送往醫院急救。”
從事“網路條件見面”（離家出走的青少年和大學生為主）或寫字樓性買賣等非營業場所的“工作者”更容易被施性暴力。很多一對一性買賣“工作者”沒有拿到錢，甚至被拍稱視頻。李美娜（化名，22歲）是寫字樓性交易“工作者”，她說：“我們在‘有規模’的‘營業場所’工作的時候，可以避免受到不當待遇。但是一旦自己單幹就變得不容易了。我曾有位客人說會給我‘攬客戶’，並對我施加性暴力。”
○ 賣淫是否屬權力範疇
許多賣淫女性希望被稱為“性勞動者”，有些地方甚至出現“維權團體”。金妍姬說：“我認為我們也是勞動者。當我們看到嫖客在互聯網上表示滿意的文章時，我們就會覺得很有成就。”性勞動者權力組織“持志”主張，“性買賣特別法讓我們備受性暴力折磨”，“我們也是勞動者，我們要求性合法”，“性銷售權力應歸還女性”。
大部分女性主流團體認為這些賣淫女性並沒有犯罪，但認同性買賣本身就是賣淫。有些主張保留性買賣特別法的團體有關人士表示：“只有少數女性希望被稱為性勞動者，大部分女性依然在‘男尊女卑’的社會環境下備受性暴力折磨。‘賣淫’絕對不屬於勞動範疇。”
朴勳尚 趙根喜 tigermask@donga.com becom@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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