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文字协会编写的《我们的话大辞典》中对“俗语”的解释是“俗化之语”、“低等言语”。因与卑语的界线模糊,有时也干脆合而释之为卑俗语。所谓的俗语一般来说,在公共场所或正式场合,以及正规而严肃的文章中不被使用的词。这是因为尽管俗语有着自然、生动而上口的特点,仍然给人一种轻薄或缺乏教养的印象。但即使是俗语,如果在同一社会集团内使用,有时也能增加亲切感和同类人之间所特有氛围,因此对俗语一概否定地与“浅薄”划等号,也未必合适。之所以在文学作品或电影中大量使用俗语,正是因为那些呆板枯燥的普通语言难以表达复杂无限的人类的情感。
△那些能够暴露无遗地体现说话者的态度或心理状态的俗语的运用,可以收到极尽语言表现力的效果。最早编写《韩国语卑俗词典》的江南大学金东彦教授解释说“因为卑俗语能够宣泄人的心理状态,可以为迅速、简便、富有人情味的沟通提供可能性。”卑俗语的另一个功能是发泄被压抑的感情。如果不出意外,卢总统有望成为把街谈巷议中的俗语引入到公共场合的首位总统。也许他认为,这种做法与“平民形象”相称。卢总统在就任100天的记者见面会中表示,历届总统因为“脖子太硬”,所以在追求脱离权威的过程中造成了那些结果。
△作为一名人权律师,在与工人进行对话时,比起问他们“有几名参加集会的人?”,问“有几个伙计?”可能来得更亲切和富有煽动力。但勿庸置疑,类似的语言风格与总统的身份不再相称。上个月卢总统在与驻外公馆干部夫妇们的聚会上曾袒露心迹说:“尽管心理想着可能在外国看来韩国是‘完犊子’,但还是想干一番民主主义。”类似“完犊子”之类的俗语,如果用在小说中,也许可以收到很生动的效果,但用在大使夫妇们面前就不大合适了。
△卢总统还不无抱怨地说:“在过去媒体的做法是,如果总统的讲话不很合适,往往会给予编辑和调整,但唯独对我卢武铉的讲话,搜肠刮肚地进行挖掘,唯恐不能成为笑话。”在此需要指出的是,总统的结论中有几点错误。首先,过去的那些权威主义时代的总统们,哪怕是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威,也不会在公共场所使用卑俗语。在这里笔者不是想说“脖子太硬”的总统们的权威值得尊重。但一个说出粗话的人抱怨“媒体不给过滤”的做法无异与一位丑少女抱怨镜子的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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