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日，一名11歲的少女因為忍受不了饑餓和頻繁的毒打，順著排氣管從二層的家裡逃脫的故事，令人感覺重新看了一遍電影《巴比龍》。T恤衫、短褲、光腳打扮的少女，就像皮包骨頭一樣瘦弱，胳膊和腿上傷痕累累。少女在社區超市里尋找吃的東西，因為沒有力氣，連點心的包裝都撕不開。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人均國民收入眼看著要到3萬美元的大韓民國裡。
親生父親和同居的女人、同居女人的朋友叫外賣來吃，而幾頓沒有吃過飯的少女想吃他們剩下的東西的時候，他們就說她“什麼都要吃”，然後一頓好打。與父親同居的女人養的瑪律濟斯寵物狗倒是胖乎乎的，這種狠毒的毫無人性令人無話可講。據說，她的親生父親小時候也遭到過繼父的虐待，心裡有心靈創傷，沒有工作，整天沉迷在“天堂”遊戲裡。但是，這並不能成為如此可怕的虐待的藉口。
少女在富川的一家小學裡讀二年級的時候，班主任曾經因為去找不來上學的少女而向警方舉報過虐待，但警方卻因老師不是兒童福利法上合法的申報人而不予受理。在全家遷往仁川後，少女的父親乾脆不再送她上學，甚至不讓她出門。即使少女失蹤了，也沒有人去找她。結束地獄一樣生活的，是少女自己。就像是從海上孤島的監獄裡逃生的電影主人公一樣，少女逃出了活地獄。
雖然以2013年發生的蔚山和漆穀的毆打繼女致死事件為契機，韓國加強了對虐待兒童行為的處罰，但最高刑量不過是有期徒刑5年。實際上，從虐童案例來看，很多並不是簡單的放任虐待，而應該看作是殺人。繼將懇求出門兜個風的繼女毆打致死的繼母被判處了殺人罪（有期徒刑15年）之後，最近無故暴打25個月大的領養兒並餵食辣椒導致其死亡的40多歲女性，也被判處了殺人罪（有期徒刑20年）。包括已被拘留的巴比龍少女的親生父親在內，真不知道應該對他們適用什麼法律，方能解心頭之恨。
鄭成姬 評論委員 shchung@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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