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母親和上中學的女兒之間的一段對話。在得知女兒有男朋友的消息後，母親問女兒的第一個問題是“他學習好嗎？”然後壓低聲音追問道：“他父親是做什麽的？”女兒頓足說：“你要知道這些幹嘛？”已經步入中年的母親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然後說：“在我小的時候，我也不理解老師和朋友的母親問我，你父親做什麽工作。但現在我也變得跟她們一樣了……”
▷根據父母的職業和學歷猜測子女的未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有一篇博士學位論文說，在漢城江南，大學畢業的高學歷家長超過漢城平均值的2倍。在他們的子女中，就讀漢城4年制大學的比率遠遠超過漢城的平均水平（37.4%）。在美國也有相關研究結果認爲，如果有專職父母，即使實力較差，獲得專職工作的機會也比工人子女高20倍。雖然與遺傳基因和環境有關，但父母的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父母有時成爲絆腳石，有時成爲墊腳石。“布希王朝”的繼承人布希總統經常被人拿與一絲不苟的老布希相比較，因此一度成爲墮落的兒子。雖然在短暫的執政期間難以判斷是成功的總統還是失敗的總統，但從其個人史看，在與父親相比較的壓力下，布希從挫折走到成功，如今又成功連任。父母不光彩的過去有時也有可能成爲一種前進的動力。旅日僑胞作家柳美裏表示：“如果在幸福、富裕的家庭出生，我就不會成爲作家。”從這一點看，無論私人教育變得多麽重要，“雞窩裏飛出金鳳凰”的古語仍是有道理的。關鍵還是在於自己。
▷規定在高考志願表中填寫考生父母的職業、單位、學歷等資訊是過分的“過問”。從教育角度看，在入學後爲進行無微不至的指導，有必要瞭解家庭環境，但在高考志願表中填寫父母有關資訊有可能使學生在面試時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教育人力資源部根據國家人權委員會的建議，勸告各大學取消這一規定，這是正確的做法。父親是做什麽的？在提問之前，應首先自問，我在做什麽？
評論員 金順德 yuri@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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