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項制鐵(現POSCO)是用祖宗的鮮血建成的。”韓國的鋼鐵大王、前浦項制鐵會長朴泰俊曾經說過這樣的話。這是因為,在國內既無資本、海外又借貸無門的20世紀六十年代困難時期,浦項制鐵是用對日請求權資金(日本賠款)的一部分建成的。生產出“產業的大米”鋼鐵,韓國才開始了晚了200年的產業革命。韓國繼英國、美國、日本之後成為製造業的強國,鋼鐵產業是其堅固的基礎。
昨天是韓日建交50周年。1965年簽訂的韓日協定,後來被批評是屈辱的協定。日本向其佔領3年的菲律賓支付了8億美元的“戰爭賠款”。相反,對殖民統治了35年之久的韓國,包括以“經濟援助”形式支付的3億美元在內,總共只給了6億美元。按照前國務總理金鐘泌的說法,菲律賓直接參與了舊金山和約,其國際地位和韓國不同。韓國把那筆錢作為“種子資金”的一部分,實現了“漢江奇跡”。與稀裏糊塗地花掉了那筆錢、錯過了經濟騰飛機會的菲律賓和緬甸等國家相比,韓國是有資格感到自豪的。
在韓國經濟發展的過程中,日本也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在韓國以出口主導戰略發展經濟的過程中,日本通過向韓國出售零部件和機械,實現了巨大的貿易順差。50年間,韓國對日本的貿易逆差就高達5146億美元(約576萬億韓元)。韓國的經濟規模,從50年前的30億美元(國內生產總值)起步,到目前的13000億美元(2013年),擴大了400多倍。但是,仍然不到日本的三分之一。
日本雖然是在古代向韓國學習的國家,但很久以前其地位就已變成了值得韓國學習的國家。在安倍晉三首相上臺後,日本不斷對鄰國重複著歪曲歷史和開倒車的行為。雖然為了國家利益我們必須與日本合作,但絕不能忘了殖民地的苦難歷史。想要戰勝死活不肯道歉、一心想蒙混過關的日本,只有一條路子,那就是比日本生活得更好,比日本更強大。
辛燕洙 評論委員 ysshin@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