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都圈地鐵一號線富川站附近經營女士服裝店的金善英（化名•54歲•女）最近決定改行。由於服裝行業不景氣，想試著做炸雞店或比薩店。2年前，她從朋友那裡借了3000萬韓元，雖然從去年開始每個月償還了一部分欠款，但從今年開始這6個月期間沒能力償還一分錢。金女士說：“新聞報導說韓國經濟呈現出恢復趨勢，但現場卻幾乎感覺不到這一點”，“去年開始張嘴閉嘴就說‘好累’，可如今經常說出口的卻是‘要死了’。”
今年第一季度的經濟增長率飆升至8.1%、5月增加的就業者數紀錄了近8年的最高值等，經濟指標雖然很樂觀，但庶民卻感覺不到這一點。私營者或中小企業社長也連日歎息道：“連銀行的利息也沒法償還”，由此一來，經濟差距逐漸擴大。
○隐藏在统计里的泡沫
庶民能感受到經濟恢復的準繩是“雇傭”。只有就業才能賺錢消費，同時還能感受到經濟恢復。今年，就業者人數雖然明顯增加，不過去年的雇用情況不樂觀引起的基底效果（Base effect）較大。
5月的就業人數達2430萬6000名，去年同比增加58萬6000名。不過和金融危機爆發之前的2008年5月相比增加了36萬7000名，其增加幅度明顯減少。再加上政府用國庫的錢提供的臨時職位約有10萬個，因此就業者人數增加的幅度又減少了。在很多領域，經濟狀況沒有恢復到過去金融危機爆發之前的水準，不過由於和經濟衰退的去年進行了比較，統計上出現了錯視現象。
LG經濟研究院的經濟研究室室長申敏英（音）說：“和危機前相比較，就業情況沒有明顯好轉”，“只有持續目前的經濟指標，國民才能感覺到經濟恢復。”
要是和危機爆發之前相比，在產業生產和設備投資方面的統計也有相當一部分泡沫。5月的設備投資指數為126.2，去年同比(103.2)增加23%，但前年同比(123.1)僅僅增加3.1%。企業加大投資才能導致追加雇傭，但目前和危機以前相比只增加了一小部分，因此沒有發揮“雇用發動機”的作用。
○危機後進一步加劇的兩極化
金融危機爆發後，大企業與中小企業、高收入層與低收入層、正式員工與非正式員工的兩極化進一步加劇，從而導致庶民很難感覺到經濟恢復。炕梢的熱氣還沒有到炕頭。
在首爾江西區製造手機零件的中小企業A社長說：“就算匯率上漲，中小企業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美國與歐洲國家的經濟也不景氣，所以產品出口受到了影響，而且進口原材料的價格也上漲了。”他表示：“最近就算拿著買賣合同，銀行也不願意延長貸款期限，中小企業因而感到忐忑不安。”由於出口戰略之一的中小企業“擔保放大倍數”等援助措施將於7月起中斷，所以銀行會回收貸款，因此中小企業在下半年會遭遇更大的困難。
大企業與中小企業的差距越來越大。在表示企業利益的銷售額稅前純益率方面，大企業從2008年的3.3%增加至去年的5.9%，但同一時期，中小企業卻從―2.7%增加到了2.0%。
非正式員工和低收入層的生活變得越來越貧窮。根據去年各收入等級的收入增加率，第二等級至第五等級都呈現出增加趨勢，但收入最低的第一等級（20%左右）卻減少0.9%。而且和正式員工相比，非正式員工的工資從2008年3月的60.5%下降至54.7%（今年3月基準）。
現代經濟研究院的鄭有勳（音）研究員說：“遭遇金融危機後，企業忌諱聘用正式員工，因此低收入層與非正式員工的生活沒有得到改善，以至於庶民感覺不到經濟恢復。”
李明博總統6日在國務會議上表示：“經濟正逐漸恢復，但小企業、私營者、一般庶民的生活卻沒有得到改善”，並叮囑了讓國民感覺到經濟恢復的方案。政府也領悟到問題的嚴重性，並把“經濟恢復效果擴散到整個庶民生活”這一目標包括在2010年下半年的經濟政策方向裡面，正積極推進改善國民生活的政策。
政府正策劃通過教育幫助庶民擺脫貧困，制定了能讓大企業與出口企業的好業績擴散到轉包商-中小企業而改善交易慣例的方案。
樸炯准 李世亨 lovesong@donga.com turtle@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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