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爲了取得成功而踏進了北韓，另一個人爲了生存逃離了北韓。兩人的共同點都是確信自己瞭解真實的北韓。拍攝有關北韓紀錄片的英國人丹尼爾-戈登（Daniel Gordon）導演。17日，他在首爾鍾路區東崇洞東崇藝術中心，與逃北者出身的本報記者朱聖河（音）會面。
戈登在自己拍攝的紀錄片《某一國家》（原名A State of Mind）和《千里馬足球隊》（The Game of Their Lives）即將在國內首映（26日）之際訪問了韓國，《某一國家》跟踪拍攝了兩名參加團體操的平壤女學生的訓練過程和每天的生活，《千里馬足球隊》拍攝了在1966年英國世界杯上實現8强神話的北韓足球隊故事。朱聖河記者畢業于金日成綜合大學之後，2002年逃北，第二年到大韓民國之後2003年進入東亞日報在國際部擔任記者。
朱聖河說：“我在這裏說，北韓也有剩下飯的孩子們，很多人都會非常驚訝。就是非常不瞭解北韓。紀錄片拍攝到平壤居民的家中既是事實，也非常讓人感動。這是曾經在平壤生活10年的我敢保證的評價。”
朱聖河改變氣氛提出了敏感的問題：“我與曾經參加過北韓團體操的逃北女性一起看了《某一國家》。那位女性說‘自己聯繫團體操的時候還挨過打，但是紀錄片裏沒有那種場面，讓我有些遺憾’。”對此，戈登導演回答說：“有可能是因爲精英級成員組成的團隊，所以我沒有看到（毆打）。”
《某一國家》中13歲的玄順和11歲的宋燕也像其他國家的同齡一樣，學校上課遲到、因討厭體操練習而“蹺課”、厭煩父母的嘮叨、姐姐參軍之後因爲“有了自己的房間”而高興。
“最難的是讓北韓當局負責人確信我不會進行欺騙和使用卑鄙的手段。雖然很難理解北韓居民的集體情緒，但是與他們在一起就會知道存在那種切實的感情紐帶。”（戈登）
朱聖河記者對電影內容提出了幾種疑問。
“宋燕的父親是金日成大學物理學教授，她們家裏養寵物狗。在平壤要想購買寵物狗，價格至少是400美元（約40萬韓元）。這種金額相當于金日成大學教授300個月的工資。如果不是親戚在日本給他們匯款，這就是非常讓人驚訝的事情。”（朱聖河）
“我在平壤街頭看過很多寵物狗。”（戈登）
“過去寵物狗當作是‘資本主義方式’進行控制，但是現在好像是富裕的象徵。”（朱聖河）
“是啊。狗的品種不怎麽樣。”（戈登）“應該是那樣。因爲大部分狗都是從中國傳入的。”（朱聖河）
對話接近尾聲時，朱聖河提問道：“這部紀錄片是在平壤核心區域拍攝的，有沒有想過到地方拍攝？如果您拍攝兩名地方孩子的日常生活，北韓當局會允許嗎？”
“實際上，關于北韓的紀錄片很難籌備資金。因爲‘政治敏感性’、‘沒有商業性’等原因，籌備資金比登天還難。我確信，只要解决資金問題，可以在北韓地方進行拍攝。”（戈登）
最近，戈登在北韓完成了第三部紀錄片《穿越橫綫》（音，Cross the Line）的拍攝，影片描寫的是逃到北韓的美軍士兵的故事。戈登說：“這一部可能會是關于北韓的最後一部紀錄片。”然後與朱聖河記者握手道別。
李承宰 sjda@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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