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7日有關國家情報院院長樸智元的國會人事聽證會上，雙方就其對朝認識和政策方向進行了對話。未來統合黨院內代表朱豪英在公開雙面協議之前表示：“在國情院院長的任務中，有讓南北關系打開缺口的任務嗎？ 《國情院法》哪個條款有這樣的規定？”樸智元院長表示：“我認為，總統將過份的任務交給我，這反映了國民們希望打開僵持的韓朝關系的熱切願望。”之後，他面對了“國情院長應該抓間諜、進行對朝偵察，怎能只專註於對話？”的正當追問。
韓國黨議員趙太庸表示，“過去曾主導通過對朝非法匯款的方式促成韓朝首腦會談，這種形象揮之不去。”樸智元院長回敬道：“被稱為促成半個世紀以來韓朝對話的主角，我認為這種稱呼挺好。”在隨後與朱豪英院內代表的對話中，他表示，“對於（金大中政府的）陽光政策，朝鮮壹開始就有‘難道我們是什麽細菌，要在陽光下全部殺死嗎？’這樣的誤解，在6·15南北首腦會談之後，這些誤會消除了許多……”，對自己做了冗長的宣傳。他似乎無法忘記用現代集團的5億美元打造的20年前首腦會談的榮耀。
南北對話的主管長官統壹部部長李仁榮更露骨地回憶起過去。在23日聽證會的開場白中，李仁榮強調：“金大中政府和盧武鉉政府沒有將韓朝關系發展和朝核問題的解決聯系起來，而是通過並行的方式說服國際社會，引導朝鮮的協助，我們應該關註這些經驗。並行前進的出發點，是修復南北關系。”他在提名出任部長之後曾表示，“就算不能全部建造通往和平的鵲橋，也要紮紮實實地放下壹塊上馬石”，流露出自己的對朝認識比樸智元院長還要久遠。他吟誦的是把南北置換為分手的男女、歌唱無條件見面的20世紀80年代民眾歌曲《致織女》。
是啊，他們有過好時光。為了打倒全鬥煥、盧泰愚的軍部權威主義，高喊“往北走，往南走”的自下而上的統壹運動，曾得到大眾的支持。作為向非民主國家集結抵抗力量的政治工具，民族討論起到了作用。要改變朝鮮獨裁者個人神化的認識、改變韓朝對抗結構的金大中式陽光政策，與金正日反過來想要利用它來擺脫“苦難的行軍”經濟困難的利害關系壹拍即合。有過那麽壹段時間，現代集團名譽會長鄭周永為了經濟利益拿出賭註，由南北最高領導拿到政治利益，這種假和平被看成是真正的和平。
可怎麽辦呢，逝去的歲月。即使說20世紀80年代韓國大學生在街頭高呼的“民族”是純粹的民族主義的流露，現在大家都知道，通過勞動黨統壹戰線部頑固介入的朝鮮的內心想法，是“金日成民族國家”的永續和擴張。金大中、盧武鉉政府的韓朝對話並不是因為陽光政策奏效，而是因為同韓國進行密切接觸，即使出現問題也不必擔心內部動搖，確信掌握了權力的晚年的金正日是對方才有可能實現的“例外時期”。
特別是，從盧武鉉政府結束的2008年開始，隨著美中霸權競爭開始，向著核擁有國地位邁進的朝鮮現在把自己當作與美國競爭的大國來行動。擁有核的第三代世襲獨裁者金正恩似乎不再把沒有核的弱小國家韓國視為民族合作的夥伴、經濟援助的恩人。金氏獨裁者不是像對待親信壹樣只強調服從嗎？也就是說，似乎還無法忘記美好的過去，但朝鮮已不再是那時候那個國家了。
申錫昊 kyle@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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