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頒獎儀式將停辦，有可能在明年10月發表一下子兩位獲獎者。”
評選被譽爲“這個時代知性的象征”的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瑞典翰林院的費爾•貝思特貝裏委員于4月27日表示：“將在5月3日舉行的會議上決定是否選出今年的獲獎者。”瑞典翰林院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1943年以後，首次無法未能評出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因此面臨著最大的危機。
1786年根據古斯塔夫3世的意志成立，最具權威的瑞典翰林院的危機始于去年11月。
檢舉女性性暴力問題的“我也是(#MeToo)運動”在世界上風靡一時的時候，一家瑞典媒體報道說，從1996年到2017年，18名女性遭到了法籍攝影家讓-克勞德•阿爾諾的性暴力。阿爾諾作爲翰林院委員卡塔琳娜•弗羅斯滕松的丈夫，得到翰林院的財政支援，在瑞典斯德哥爾摩經營著文化中心。這樣的他被揭露了曾在翰林院擁有的斯德哥爾摩和法國巴黎公寓等地接連對女性實行性暴力的事實。
上月27日，瑞典媒體《Svestar Dagdabladett》報道了阿爾諾在2006年對瑞典公主維多利亞進行性騷擾的衝擊性事件。據該報稱，2006年12月，在斯德哥爾摩翰林院名下的某別墅舉行的宴會上，作家布拉斯特羅姆親眼目睹阿爾諾摸了維多利亞公主的下半身。當時，布拉斯特羅姆是翰林院委員霍雷斯•恩達爾的夫人。
她說：“看到了阿爾諾悄悄地靠近，並撫摸了公主的脖子和下半身等部位的情景。”並稱，“公主的女性隨行人員看到後急忙前去推開了阿爾諾。恩達爾當時也目睹了這個場面。”據悉，當天發生事件後，恩達爾從王室那裏得到了“要采取措施，今後絕不允許讓阿爾諾單獨出現在當時27歲的維多利亞公主身邊”的指示。維多利亞公主是現任國王卡爾•古斯塔夫16世的長女，是下一代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瑞典王室在報道之後表示：“不便透露這件事。”同時發表聲明稱，“支持MeToo運動。”而阿爾諾則否認嫌疑說，“這是惡意的傳聞。”
雪上加霜的是，翰林院陷入了嚴重的內部矛盾之中。
性醜聞曝光後，翰林院委托調查的律師事務所于4月初提交了報告書，其內容包括阿爾諾除了性騷擾之外，還曾泄露了包括2016年獲得獲獎者的美國流行歌手鮑勃•迪倫在內的7名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姓名。另外，隨著埃爾諾將翰林院名下的巴黎的某處公寓劃到自己名下的事實也被曝光，因此有人懷疑，阿爾諾與妻子弗羅斯滕松一起非法使用了翰林院的賬目。
盡管如此，由于對弗羅斯滕松沒有采取任何處罰措施，4月初有3名翰林院委員提出抗議並憤然請辭。1周後學院的常任秘書薩拉達尼烏斯表示自己將對此次的事態負責，並辭去了職務。
瑞典警方已正式著手調查獲獎人名單外泄事件。警方認爲，有人會拿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一事賭博，因此，不排除阿爾諾的事先泄露與此有關的可能性。
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的評選出現問題是因爲接連的委員請辭。18名正式委員中6人的請辭與本次事件有關。另外，因其他原因已經有兩人停止活動，所以目前活動的委員只有10人。按規定，委員是終身職，根本不可能辭職。對此，瑞典國王古斯塔夫16世表示，將改變規定選出新的委員。
董正民 ditt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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