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有布魯克林Dumbo，首爾有聖水洞

在首爾的聖水洞，有一個叫“Rusted Iron in Dumbo”的咖啡館，主人借用的是美國紐約布魯克林曼哈頓橋下區域即Dumbo（Down Under the Manhattan Bridge Overpass）的名稱。美國的Dumbo也是利用廢棄的舊工廠和倉庫改造成畫廊的文化聚集區。

聖水洞推進的“城市重生”，是世界各國的主要城市已經經歷過數次的現象。在用舊火車車輛庫房改造而成的法國巴黎La Halle Freyssinet，讓‧保羅‧高緹耶（Jean Paul Gaultier）和紀梵希（Givenchy）、郎萬（Lanvin）等的時裝秀在這裡演出。冷戰時期，曾是兵器工廠和倉庫密集地區的北京798藝術區，如今成為畫廊雲集的首屈一指的文化聚集區。英國倫敦的泰特現代藝術館（Tate Modern Gallery）原來曾是火力發電站。

在日本佔領時期，聖水洞一帶建立了許多倉庫。城東區自治行政課村落共同體組長金英圭說，“以前，這裡曾經有倉庫，保管從漢江邊和中浪川運往纛島碼頭的農產品和木材等。”

此後，在上世紀60年代，這裡被指定為准工業地區，聖水洞正式發展工業。60年代的鐵加工工廠和染色工廠、電鍍工廠，70年代的假髮工廠，80年代的縫紉工廠相繼在該地區設立。90年代，皮鞋工廠和印刷工廠開始雲集此地。但是，進入2000年代，聖水洞的製造業漸漸失去了競爭力，並開始衰落。

2005年，首爾市在聖水洞建造了首爾林，流動人口開始增加，每套達數十億韓元的住商兩用公寓建成，從此名聲鵲起。此後有傳言稱，將在首爾林周圍建設現代汽車總部和新城區，地價扶搖直上，然而，這些所謂的開發項目並未進行，房地產也陷入不景氣，聖水洞的開發也停了下來。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反而成了給聖水洞帶來活力的契機。便利的交通，廉價的租金，吸引了咖啡館、設計室和一些社會企業的入駐。

但是，聖水洞一帶的人們最擔心的是租金，一位咖啡館主人說，“建築物的主人要求提高租金，擔心又會被趕到別的地方去”，“希望能夠維持聖水洞特有的文化生態環境”。

金裕明 abc@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