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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章者破滅8歲夢想……“重新學睜眼和站立的方法”

違章者破滅8歲夢想……“重新學睜眼和站立的方法”

Posted May. 09, 2013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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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下午2點40分,位於麻浦區望遠洞的一處私設康復治療中心。作業理療師把一根紅色鉛筆拿到洪賢俊眼前。

“數到二十為止就看這一個地方。能做到吧?一,二……。”

媽媽為讓賢俊能看到前方,用手指撐開了兩個眼皮。左眼球顫動。賢俊咬緊牙關把力氣全使在了眼睛上。右眼球好像很難看到眼前的彩筆,一直不由自主地向左轉。數到了十六,賢俊屏住了氣息。因為全身用力,下巴哆哆嗦嗦地顫抖,耳邊凝聚了汗珠。

二十。“啊……”伴隨著短暫的呻吟,少年趴倒在書桌上。

○2010年2月1日‘那天’

2010年2月1日星期一下午1點,天氣晴朗。首爾鐘路區東崇洞首爾大學師範大學附屬小學門前的公交車站。惠化小學1年級學生賢俊下課後坐了公交車,過了3個站點後就在那裏下了車。走到學校旁邊胡同時,看見文具店門前有好多小朋友圍坐在那裏。道路旁整齊排放的抓玩具機器和遊戲機依然很有人氣。賢俊穿著帶帽子的衣服,停下腳步後就蹲坐在一群人後面。

沒有劃分人行道和車道的學校旁兒童保護區域。那些孩子的背後馳騁著各種車輛。賢俊的視線固定在了遊戲機的屏幕上。從後面有個東西‘嘭’地撞到了賢俊的頭部。原來是個Utility車輛。衣服的一角被掛在車上,賢俊就那樣被拖行。司機聽到周圍路人的尖叫後才停住了車。

30分鐘後,賢俊的媽媽尹美賢(當時43歲)在上班途中接到電話後急忙跑到了首爾大學醫院的急救室。見頭部受傷的兒子流了滿床的鮮血意識不明地躺在病床上,媽媽暈倒了。

醫生提到了‘最壞的情況’。賢俊因遭到慘重的事故而傷到了小腦。這是管運動神經,感情,視神經,智能的重要器官。但醫生表示,因為所有神經都聚集在那裏,因此擔心2次傷害而無法做開顱手術。在這種狀態下,只能盼望奇跡讓孩子重新得到健康。

肇事司機同所有兒童事故肇事司機一樣,對警察做了“在事故地點未發現孩子”的陳述。媽媽很了解事故地點。那是車跟孩子危險地混在一起行駛的地方。但沒想到,這一場悲劇會發生在兒子身上。

事故過了2個月,賢俊恢復了意識,但無法睜開眼睛。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他被鑒定為1級殘疾。

○兒子,你一定要重新走路

媽媽辭掉了工作下了狠心。腦子裏就有一個目標。

‘孩子,我一定會讓你重新走路。’

入院過了1年的2011年年初。見情況稍微好轉就決定出院。也復學到了惠化小學2年級。從此開始了每天帶著坐在輪椅的賢俊來回於學校和醫院、康復中心的強行軍。也沒有周末。賢俊因得了事故後遺癥而無法控制情緒。經常發火和說出沖動的語言。

“我…不…做…我…想…死!”

媽媽斷然地回他的話。

“不按照做的話就會死!”

那是個殘酷的時間。接受康復治療的賢俊滿身大汗,在旁邊照看他的媽媽心裏流下了血淚。是不是流了這血淚和汗水的效果呢。發生事故2年後的2012年1月,賢俊奇跡般地一個人用雙腳站在了地上。

○永遠顛覆的生活

每天上午7點媽媽就起床。7點50分叫醒賢俊。老公吃前一天買好的面包和牛奶後上班。

媽媽把賢俊帶上車後送他上學。到中午時間又再次到學校,在學校餵他吃飯。如果供餐出來的是沒有湯的菜,就得把飯泡在湯裏。小朋友們吃完飯就到運動場上踢足球,但賢俊總是坐在餐盤前面不停地咀嚼。

下課後就開始正式的‘訓練’。利用道具提高身體機能的作業治療要做到1個小時。然後就移動到康復治療機關,首爾麻浦區金泰潤兒童運動發達研究所。負責康復治療達2年時間的鄭美娜說“第一坐著輪椅來這裏的時候,連爬都不能爬。過了1年左右就開始走路,走5米寬居室就需要40分鐘時間”,還說“現在一個人站著走路是個奇跡”。

同齡的朋友們學美術和跆拳道的時間,賢俊就得咬緊牙關練習睜眼,雙腳站立,走路等。康復治療結束,太陽也開始落山了。但不能直接回到家裏。要在學校運動場上跑一圈。這是跟媽媽的約定。夜幕慢慢降臨,賢俊在跑道開始慢跑。在後面看的話,就像個醉酒的人搖晃走路的樣子。媽媽就在後面跟著跑。

顛覆了媽媽和兒子一生的地點,如今也沒有絲毫改變。也沒有新設的安全設施。孩子們亂跑在車縫之間,蹲坐在文具店門口玩。在他們背後車輛馳騁著,就像賢俊出事故的那天一樣。

根據道路交通工段的統計,從2007年到2011年5年期間,12歲以下的3028名兒童,像賢俊一樣在兒童保護區域因交通事故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