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核武器的軍隊，前線每天僅給幾個土豆”

“我們女軍每天晚上也會去偷東西。偷土豆或蘿蔔等填飽肚子。”

最近在朝鮮與中國的邊境地區遇到了曾擔任人民軍女軍大衛的30多歲的宋某。2年前離開朝鮮，與其他脫北者一起躲藏在中國的她一想到脫北前的10年軍隊生活就會不禁發抖。她獻出青春的人民軍雖然進行著高技術的核試驗，但是在另一方卻有士兵因為營養不良死去。

宋某大學畢業後在最前線的江原道某地區擔任高射炮部隊中隊長。1個中隊由25名左右的3—5個小隊組成。高射炮大部分由女軍負責。退役後度過了一段社會生活後她就逃離了朝鮮，在這一期間丈夫因為肝癌去世。子女們還在朝鮮。

她在軍隊學會了盜竊。與其他女兵一起在附近民宅的田地裏偷農作物，以此代替了食糧。宋某說：“很多時候每天只給幾個土豆”，“前方部隊周圍一般有民宅，因為太餓，不得不偷民宅的農作物。”她還表示：“男性軍人還會從民宅盜走家畜、南瓜等。也有時會盜取電燈泡拿來買。”

物資不足和饑餓給女軍帶來了更多的上海。宋某說：“月經停了，頭發掉得不堪入目”，“一個小隊有5、6名是營養不良，有5、6名患了肺結核。身體健康的女軍屈指可數。”因為營養情況不良、衛生部幹警，肺結核肆虐，但是當局因為意識到了民心，不讓患者退役，而是會進行隔離。　

軍隊情況變得艱難是從標榜強力先軍政治的金正日體制開始的。1994年7月金日成死亡後，從同年9月份哀悼期間結束以後每月1公斤的糖果類（砂糖等）的供應被中斷了。宋某表示：“當時因為糧食缺乏，盡心了‘苦難的行軍’，對軍隊的待遇也開始變得惡劣”，“之後經濟情況持續惡化，再加上軍隊內腐敗加深，別說是士兵，中間幹部的生活也變得艱難。”

她說甚至出現了在朝鮮最貧困的階層是“山村部隊家屬”和“軍隊附近的農民”的說法。軍人因為饑餓盜取附近民家。她說：“去年7月從黃海南道的軍隊附近來到裏的人說‘看到過村裏人們吃人肉’”，“好像朝鮮的情況比我在的時候更糟。”

供應情況惡化後在軍隊內，根據父母是誰，生活就會存在很大差距。當幹部們為了不讓子女從軍，幹脆免除兵役，或在部隊周圍指定民宅，讓子女們定期去那裏補充營養。

高其呈 koh@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