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朝鮮死啊！至少要踏上一次故鄉的土地才能踏上歸途啊！”
上月28日，在慶南統營市西湖洞統營遊船號候車室“就出統營的女兒申淑子母女，確認簽名運動和朝鮮人權”的展示會上遇見申女士的四名中小學同學，他們表示:“只求她們還活著”。申淑子女士(69歲)出生在慶南統營，是畢業于統營小學(45屆)和統營女中(9屆)的“統營的女兒”，但因崎嶇的命運去了朝鮮，目前生死未蔔。
當天的活動是民主和平統一諮詢會議統營市協定會、點燃解救申某運動的統營現代教會牧師(49)和教徒準備的。
初中二年級時的搭檔金順子(68歲)表示:“聽到我們性格文靜、學習又好的淑子去了北韓的事情之後，真難以入眠啊！”並哽咽的說：“如果朋友死了的話，最起碼要把兩個女兒送回來啊！”金某難以想像臉上有酒窩、眼下方有小痣的漂亮的朋友，在臨近古稀之年居然在朝鮮，而且那還是政治犯收容所。一起讀小學、初中的李順子(68歲)、朱吉子(69歲)、朱德吉(67歲)邊摸著海報中朋友的臉表示:“雖然記憶較模糊，但她是精明又能幹的朋友。”
申女士在初中畢業的1958年升學到馬山護士學校，也就和統營的朋友們分開了。1960年代後期，根據護士政策派遣到了德國。在那裡認識了學習經濟學的吳吉男博士(69歲)，並在1975年結婚了。膝下有蕙園(35歲)和圭元(33歲)兩個女兒。和睦的家庭1985年因丈夫吳某陷入圈套而面臨風波。當時朝鮮向他們一家承諾，如果來到朝鮮的話，不僅可以恢復教授一職，還可以保障因交通事故所受傷的申女士的所有治療。還積極勸告統營出身的音樂家尹伊桑和在讀學者宋鬥律一同前去。申女士極力勸阻:“無法相信朝鮮”，但丈夫並沒有聽勸，當年去了朝鮮。
他們在隔絕一切外界的3個月裡，接受了洗腦教育。之後吳博士擔任對韓國黑色宣傳廣播“救國之音”的要員。過了1年，上級向吳博士下了“領來在德國留學的韓國夫婦”的指令。申女士對丈夫說:“因為我們錯誤判斷付出代價是無可厚非的，但不能讓其他人成為犧牲者。我們別協助這個指令逃跑吧！我不能讓女兒們成為可恨的犯罪共謀者。如果成功逃離朝鮮，就可以營救我們，如果不能營救的時候就當我們已經死去了吧！”最終，吳博士成功逃離了朝鮮。但是，卻未能營救家人出來。反而申女士和兩個女兒1987年被關在政治犯收容所的“耀德收容所”。
逃出後躲在德國的吳某與當時和朝鮮保持親密關係尹伊桑見面，並數次向朝鮮要求送還家人。尹某在1987年和1988年兩次給家人傳信。1991年，還傳達妻子和女兒的原聲錄音帶以及家人的六張照。同時尹某還向吳某說:“因為背叛了施恩的金日成主席，所以只能讓家屬成為人質。只能重新到朝鮮去表達忠誠。”
但是，吳某在1992年向德國駐韓國大使館自首後，回到了韓國。韓國向有關機構發送了懇切的呼籲文，但並沒有反應。
就這樣過去了20多年，人們似乎都遺忘了申女士的事情，托方牧師夫人邵鑫香（47歲）的福再次公諸於眾。邵某在2009年救國祈禱會(艾斯特祈禱運動)聽取了關於朝鮮政治犯收容所講座，從中得到了申某的事情。這時，朝鮮人權團體(sage korea)提議在統營舉辦“這裡沒有人。朝鮮政治犯收容所展覽會”。在展示會原先的口號中加了“統營的女兒在那”的句子，準備在5、6月份舉行的展示會上就出申某母女。上月26日，在廣尚南道昌原市與慶南論壇21一起舉行了與此相關的演講會。
目前，以統營為中心在慶南一帶正在舉辦解救申某母女的簽名運動。方牧師計畫在全年休息日中開展此運動。到目前為止，簽名者為2萬6000名。在統營市有總人口(14萬名)的11.4%（1萬6000名）簽了名。方牧師計畫將《確認申淑子母女生死和解救請願書》向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和統一部發出。方牧師表示:“朝鮮已經不是踐踏人權的程度了，而是集體屠殺。看到這樣不正當行為憤然起身的韓國年輕人正在沉默”，“希望所有人都能加入到就出申淑子母女的解救運動中”。
趙鏞輝 silent@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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