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影片《雛菊》進行議論之前，首先要確定一點，那就是該片是近乎傳統的愛情片。
《無間道》的導演劉偉強、由全智賢、鄭宇成、李聖宰組成的超強明星陣容以及老套的故事情節“圍繞一個女人展開的殺手和國際刑警的較量”……從以上條件看，容易把《雛菊》設想成講述在暴力中滿爬滾打的男人的愛情故事，但實際上，影片超越了“與暴力相結合的愛情片”的範疇，更接近於“吞噬暴力的愛情片”。
觀衆們由於被導演和主演吸引，容易疏忽一個人，他就是負責寫劇本的郭在容。如果要瞭解該片，首先要瞭解郭在容這個人。劇本相當於一個影片的基礎設計圖。郭在容曾執導過《野蠻女友》、《介紹我的女友》等影片，是演員全智賢最信任的人。從這一點看，我們至少可以預測兩件事情，第一，全智賢仍將以無比美麗的姿態亮相；第二，片中的愛情故事說得好聽就是單純，說得不好聽就是幼稚。
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給人畫肖像畫的街頭畫家惠英（全智賢飾）每天都能收到不知是誰送來的雛菊。久而久之，惠英愛上了未曾謀面的那個人。她設想他會是誰。有一天，國際刑警鄭宇（李聖宰飾）出現在惠英面前。惠英誤把鄭宇當作雛菊的主人公，向他表白。而鄭宇不敢對惠英說出自己不是她等待的那個人。每天送花的人是站在遠處默默注視惠英的殺手朴義（鄭宇成飾）。有一天，樸義接到了組織上發來的暗殺目標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鄭宇……
如果只從視覺效果看，《雛菊》是一部成功的影片。兼具浪漫、陰森和荷蘭的陽光很好地起到了爲主人公的命運蒙上一層陰影的心理效果。仿佛神經衰弱一樣，敏感運動的鏡頭通過粗糙的畫面，時刻傳遞人物緊張的心理和一觸即發的危機。
鏡頭分別從鄭宇和樸義的角度進行觀察，輪流進入兩個人物的內心世界。分別從第一人稱的角度觀察事件的劉偉強導演的“角度魔術”令觀衆對捲入命運漩渦的鄭宇和樸義産生了同情之心。
但《雛菊》的不足之處在於，與暴力風格的視覺具有的悲壯氛圍相比，真正要表現的愛情沒有深度。
就像“花可以傳遞愛情，但也可以帶給人死亡”（樸義）一樣，影片通過美麗又意味深長的解說推動故事的展開，但與華麗的修辭相比，真正的核心——愛情故事既沒有體現出命中注定的宿命，也缺乏生命力。影片越是要講述愛情故事，就越散發出自我陶醉的味道。其根本原因在於“影片設計圖”天生具有缺陷。雖然影片要表現主人公是多麽的相愛，但沒有解釋他們爲何相愛。
就連打哈欠都像廣告中那樣美麗的全智賢仍（今後也可能永遠）是那麽的魅力四射，但也不能一直推遲作爲演員要正面決一勝負的時機。雛菊花也不可能永遠不凋謝。影片正在上映中，15歲以下禁止觀看。
李承宰 sjda@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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