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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撞过就无法了解那种心情

Posted July. 27, 2015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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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把人类分成两种类型,在确定属?其中自己的那一类后,就把剩下的类型都归为他类。

对我来说,也有一种不近人情的两分论。即尝试过撞击(slam:演唱会现场观众们彼此身体碰撞享受音乐)的人,和没有尝试过撞击的人。(对其他观众不造成损害的限度内的)撞击是我所知道的最健全的暴力。配合着强烈的音乐让陌生人的身体和我碰撞并切身感受自己,去碰撞时那隐隐快意的恐惧感;发生碰撞时涌现的肾上腺素;徜徉在充满于空气的汹涌的音波中,被初次见面的人所围绕,相互之间交换眼神,似乎在说“现在这种心情,你也知道吧?”;虽然摔倒但被三四个(陌生)人伸出友爱之手拉起时的同事意识,等等。如果甩头是孤独的思考的话,那么撞击就是激烈的讨论。这几乎是一场和平的搏斗。

一直沉迷于独白的我,直到2007年才首次经历了那种讨论(撞击)。就是在那年夏天的仁川PENTAPORT(五角港)摇滚音乐节上。在那摄氏30度左右的烈日下,主舞台前方的50多名观众已汗流浃背,他们配合着Crash的音乐正在形成一个圆圈(Circle Pit:为了撞击观众当场形成的圆形空间)。随着美国金属乐队圣约乐团的上场,气氛达到了高潮。就是它!我像是谍报片中的密探一般,分开人群靠近了圆圈。

嘿,让我这个谈论两分论、金属的老人也来唠叨两句。不知怎么,最近在摇滚音乐节上似乎充满了那些为了上Instagram(照片分享网站)的演艺人员。每当精彩场面出现,观众们也都忙着把手机或相机举过头顶(进行拍照)。安山M Valley摇滚音乐节(24日—26日)正在接近尾声,就只剩下PENTAPORT摇滚音乐节(8月7日—9日)了。想再来一次撞击,在那些声音之刃像雨雪一样飞舞的日子里。

在那命中注定的日子,刚到达圆圈的我就进入了撞击的忘我之境。大约过了10分钟,好像被什么迷住了似的,我感觉自己登上了通往天空的阶梯。不是,我好像骑在了一个体重足有120公斤的美国人的身上,我立即开始在观众的头顶上浮了起来。就在这时,恰好响起了被调成低音的电吉他那重复音节发泄着厚重能量的“Low”(低音)。

上传SNS没有?那个场面,我用眼睛摄像机拍摄下来,把它上传到了一生都无法拭去的大脑光盘上了。那是一片瞬间的蔚蓝天空,行走在那上面的,是我的双脚。



imi@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