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年末，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合唱》就会在各地响起。今年，包括19日在首尔乐天音乐厅举行的咸信益指挥交响曲演奏会在内的多个“合唱交响曲”演奏会也将举行。通过想象中的采访，见到了作曲该曲的路德维希•凡•贝多芬(照片)。
―您好。提前一个月(12月17日)祝贺您诞辰250周年。《欢乐颂》(An die Freude)中有著名的句子“快乐的魔法将习惯分裂的事物重新牢牢地绑在一起，所有的人都会成为兄弟”。19世纪初，当时您在怎样的背景下写出了这样的曲子？
“当时是欧洲摆脱拿破仑战争的噩梦，寻求治愈的时期。我们亲眼目睹了空想标榜自由、平等、博爱的势力成为侵略军的现实。因为憎恶，人类无法接近幸福。”
―该作品的核心信息应该是“人类不要互相歧视，要和睦相处”是吧。
“当时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们处于启蒙主义的强大影响力之下。人类从愚昧中醒来，坚信可以通过理性得到解放，坚信人类将得到发展。其结果是‘理想的人类是什么’变得非常重要。《欢乐颂》的作者席勒也这样描述了理想的人类。‘义务和喜好融为一体的人’。”
―义务和喜好具体指的是？
“做正确的事情，成为快乐的人，那样的人就是到了理想的人的阶段的意思。席勒戏剧中充满正义的主人公、我的歌剧《费德里奥》和给歌德戏剧作曲的《艾格蒙特》的主人公都是这种范畴的人。”
―《欢乐颂》给人的信息和这样的感觉不一样吧？
“当时探索‘理想的人类’的工作通过‘双轨制’实现。一个是‘理想中的个人应该怎样’，另一个是‘理想中的整个人类应该怎样’。那个时代的艺术家们从对个人的关心开始，把视线扩大到了对人类和社会的关心上。歌德《浮士德》的主人公为了寻找年轻而卖掉了灵魂，但他感受到最高喜悦的瞬间是看到大规模围垦使无数人幸福生活的时候。”
―贝多芬老师描述的完成的个人形象可以参考歌剧《费德里奥》对吧。
“我在写《欢乐颂》之前，曾画过与这部作品对称的作品‘完成的个人’。那就是38岁时写的《合唱幻想曲》(Chorale Fantasy)。年轻时把完成的个人理想写入《合唱幻想曲》中，接着在摸索如何表现完成的人类时写出了《合唱交响曲》。"
―您在《合唱幻想曲》中表现的理想个人是什么样子？
“仅举一个部分来说，就是‘幸福的人外表是平和的，内心是由喜悦支配的’。”
―和《欢乐颂》中登场的理想的人类也很相似呢。因为强调了“喜悦”和“欢喜”。今年人类虽然新冠肺炎疫情而面临危机，但离和谐还很遥远。是否有想建议的话….
“比起我生活的世界，个人享有更多的自由和权利，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尽情行使那份幸福吧。虽然有时会退缩，有时会看不清前方，但以像我这样的古人的眼光来看，人类将会继续前进。”
刘润钟=文化专门记者 gustav@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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