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水山的长篇小说《军舰岛》讲述了日帝末期被抓到日本端岛挖煤的劳工的故事。日帝将征用的劳工称为“很高兴被征用的人们”，把他们叫做“应征士”。这些劳工们在三菱矿业拥有的端岛海底煤矿中，冒着30多度的高温，每天拼死工作12个小时以上。不堪忍受的一些劳工们，冒着生命危险，从“地狱岛”逃离，乘船50多分钟，隐藏到长崎。
然而，等待逃到长崎三菱重工造船厂和兵器制作所的劳工们的，却是原子弹“胖子”。1945年8月6日在广岛投下了不知是什么的新型炸弹造成大规模伤亡的传闻也传到了长崎。3天后，美军为了向长崎北方的小仓投掷“胖子”再次出动，据称，当地一些日本人听到防空警报后大惊，点燃了煤焦油，烟气冲天。美军的B-29因为肉眼不能确认投掷目标，掉头飞向了长崎。
“胖子”将半径15米以内变成了温度高达30万度的火球。地面被烧至3000~4000度。爆炸中心4公里以内，人们被蒸发掉，衣服和皮肤都被融化了。浑身是血的受伤的人们，嗓子好像冒了烟，本能张开双臂，不使双臂贴在身上，到处找水喝。韩水山曾说，翻译日本原子弹受害者资料的妻子和女儿看到惨剧描述，都说“翻不下去”、“无法吃饭”。当年在长崎死亡的70000多人中，有20000多人是征用的韩国人劳工。日本救护队扔下用韩国语呻吟着“阿伊古(哎呦)，阿伊古”的韩国人，而奔向了喊着日语“伊塔伊（痛），伊塔伊”的受伤者。
部分征用劳工投入了救伤和尸体处理工作。韩水山强调说：“这表现出了人性”。北韩的金正恩进行了第5次核试验，和韩美一样，韩日的共同应对也变得更紧迫。面对北韩的核威胁，同日本协作，也可以看做是历史的讽刺，但是，我认为，现在到了世界携手表现出人性之道的时候了。
李振评论员 leej@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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