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聯想起軍事作戰的防疫對策。”
在中歐標準時間(CET)晚上8時50分，選擇未被感染的球進行布置。8時53分，球員們從更衣室出來。8時57分，球員們將進入體育場。此時，每位球員都要保持1米距離。沒有觀眾入場。8時57分，球員們進行50秒的集體照拍攝。8時58分，擲硬幣確定球隊的位置。9時比賽準時開場。
這是美國《紐約時報》最近刊登的2019~2020賽季歐洲足球聯盟(UEFA)冠軍聯賽比賽手冊中的一部分。在葡萄牙裏斯本，西班牙FC巴塞羅那和德國拜仁慕尼黑等5個國家的8支球隊正在進行8強賽，為了對抗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癥(COVID-19)，正在以分為單位展開比賽運營。各隊球員在自己國家出國前和抵達裏斯本後，還要接受一次新冠病毒檢查。檢查結果要在比賽前6個小時提交。 不僅是各隊下榻的宿舍，訓練場內的訓練區域也事先用地圖進行標記。在綠茵場外才可以進行流汗運動，尤其不能碰球門入口處的草坪。這是為了防止草坪被感染，讓比賽得以順利進行。另外，向各球隊下達了長達130頁的各種規定及說明事項。比賽場館內只允許各隊工作人員等最少人員進入，每個區域都規定了出入人員，聚集人員一次性最多不得超過120人。
如此詳細而嚴格的規定，顯示出在新冠疫情的擴散狀況下，舉辦大賽的歐足聯是多麽的緊張。以分為單位來控制球員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可能出現的變數。
歐足聯冠軍聯賽是球迷最喜愛的賽事之一。但是，哪怕只有一個人在比賽中感染了病毒，無論大會人氣如何，都會受到“不負責任”的指責。歐足聯召集其他國家的球員舉行比賽，其新冠疫情對應政策把不亞於票房的安全作為主要目標。比賽的大原則是，參賽者在沒有感染者的情況下進行比賽，以免被新冠病毒感染。如果球隊出現新冠病毒感染者，無法組成選手團，則采取0比3自動落敗處理方式。也就是說，不能組成11名首發球員和2名替補球員等13名選手團的情況。在對新冠病毒的恐懼中舉行的本次比賽中，各隊如何應對這種氛圍也是圍繞冠軍的重要變數。
如果按原則進行，則直到新冠疫情平息為止，不能舉行大會。但是，從與各種電視轉播權及多種產業相連接的現代體育的屬性來看，不能一直中斷賽事。如果這樣，不僅下屆大賽的日程也會出現問題，而且各種收入結構也會發生扭曲，從而動搖大賽的存亡。不得不冒著困難舉行大賽的情況，才是這個時代體育活動所面臨的困難的表現。
歐足聯強行舉行大會，但大幅縮小了規模。對過去耗時3個月才能完結的8強、4強、決賽進行壓縮後，決定從13日到24日在3周內結束。另外，往返於各隊之間進行兩回合比賽的8強賽和4強賽也改成了所有球隊聚集在一起，以單場決勝負的形式進行。為了能夠控制住局面，決定盡快在一個地方舉行比賽。
這些都表明，在今天圍繞體育活動，需要多麽周密的大規模防疫戰線。相關戰線關系到所有參與者的長期生存。因為，如果再不能舉行體育活動，將會遭受巨大的打擊。結果，參加者們等於是在兩條戰線上戰鬥。一個是向冠軍發起沖擊的球場上的戰線，另一個是與新冠病毒作鬥爭的戰線。在球場上，為了自己和球隊的勝利，應該一決高下，但在防疫戰線上，不是為了個別勝敗，應該為了所有人的勝利而戰。
李元洪 bluesky@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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