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在2018年夏天參觀過位於瑞典哥德堡市的沃爾沃汽車公司托斯蘭達生產工廠。向沃爾沃的相關人士問起了10年前的往事。問的是2008年金融危機當時，沃爾沃的經營狀況惡化，被中國的吉利汽車收購時的情況。工廠的生產量減少到30%左右，總部和工廠約有2500名員工被解雇。
沃爾沃的9名董事會人員中，有3人是工會委員。瑞典是工會力量強大的代表性國家。但是並沒有激烈的罷工之類的事情。工會直面現實，反而要求資方構建人氣模式，重新恢復雇用。沃爾沃相關負責人表示：“什麽時候罷過工，我都想不起來”，“工會很強大，但對公司情況靈活應對。”目前，沃爾沃托斯蘭達工廠恢復到了正常發展時期的工人數和生產率。
但是，2020年韓國汽車行業的新年話題是“罷工”。起亞汽車工會的部分罷工將持續至13日和17日為止。因為去年未能與公司方面就工資及團體協商縮小意見分歧。疲於應付罷工的雷諾三星工廠幹脆宣布關閉車間，工廠關門大吉。
雷諾三星占去年產量壹半的日產“Rogue”已經中斷了代工等，生產經營狀況急劇惡化。眼下是公司方面急需從總公司獲得後續車型XM3的生產量的重要時期，公司方面因此呼籲勞資雙方分擔痛苦。但是，工會進行了高強度的的罷工。僅在2018年和2019年，部分和全面罷工就高達500小時左右。據推測，公司遭受的累計銷售額損失達4500億元以上。好不容易就2019年的工資交涉達成了協議，寫下了內容為不會再進行罷工的和解協議。但是，從上個月起，又圍繞2020年的工資協商發生矛盾，采取了多種罷工招術，或是突然沒有任何預告地進行了罷工，或是特別告知工會會員讓他們舉行罷工。據推測，上個月20日以後進行的襲擊罷工已導致了約1100億韓元的生產損失。
最終，公司再也無法繼續面對目前的情況，準備實施關閉工廠車間的強硬舉措。而且是沒有期限的無限期關閉。據說，雷諾三星釜山工廠是世界工廠中每小時人力工資最高的地方。但工會沒有退縮。相反，他們計劃前來首爾開展鬥爭。去年國內汽車產量跌到了400萬輛以下。產量減少到了2008年金融危機時期的水平。對於汽車行業來說，400萬輛是心理上的“馬其諾防線”。如果這壹數字被打破，則意味著我國汽車行業正在萎縮。
理由各種各樣，但存在根深蒂固的勞資對立，是無法否認的。去年，除現代汽車之外，所有企業工會都進行了罷工。
隨著主要企業的罷工，工廠開工率下降，產量無疑只能萎縮。去年韓國國內5家整車企業的銷售量，內需為153萬輛，海外為639萬輛左右。這比前年分別減少了0.8%和4.5%。
罷工雖然是法律保障的權利，但如果沒有了職場和企業，權利也會變得壹無用處。筆者不由得思考，10年前離開瑞典托斯蘭達工廠的工人們，是沒有罷工的勇氣而沒有舉起罷工的旗子嗎？
“韓勞總”的故事：罷工並不僅僅是汽車業界的故事。雖然大部分罷工的中心是民主勞動總聯盟（民主勞總），但作為兩大工會之壹的韓國勞動組合總聯盟（韓勞總）的動向也非同尋常。在實力不如“民主勞總”而失去第壹把交椅的地位後，壹向被評價為穩健的“韓勞總”內部也越來越高地出現了“強大的韓國勞動組合總聯盟”的呼聲。在第27屆董事會成員候選人討論會上，部分候選人聲稱，“韓勞總因為沒有高舉鬥爭的旗幟，在現場已經失去了信任”，“就算是和總統簽訂了協議，但如果韓勞總能夠站起來，就算是政策協議老爺爺，也壹定要廢除。”壹位業內人士表示：“如果民主勞總和韓勞總都表現強硬，產業界將有壹半會發生動搖”，“每壹瞬間都是如履薄冰。經營企業真的太難了。”
卞鐘國記者 bjk@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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