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牧帝國匈奴曾存在過‘Tamga’這一固有文字”

自古以來農耕民族把自己與遊牧民族區分開來的核心要素就是推出了文字。中國人把沒有具備複雜的語法體系的文字、甚至連行政命令都要通過口傳方式來實現的遊牧帝國視爲蠻族。但是隨著對匈奴等遊牧帝國的各種考古資料堆積之後，遊牧民族也經營著基本的文字生活的主張正被提起。

　中國史書《史記》指出“匈奴人的書面承諾也用語言來完成”、《後漢書》也曾這樣寫道“匈奴對犯人的訟事只以口頭形式向單于報告，並沒有留下文書或記錄”。原因是對大帝國匈奴的曆史記錄絕對不足。慶熙大學教授(北方考古學)姜仁旭最近發表的名爲“匈奴的文字、以及歐亞大陸遊牧帝國的擴展”的論文，提出匈奴使用文字的可能性從而吸引了人們的視線。這算是反對匈奴不具備文字這一普通常識的主張。

　根據該論文透露，在蒙古首都烏蘭巴托北部100公裏之外的匈奴墓Noyon-Uul內發現了刻有文字的漆器。在中國造的漆器地面上發現了漢字和匈奴特有的“Tamga”。Tamga是一種爲了能識別主人遊牧民使用的固有符號，類似蓋在家畜上的烙印。與此相關，在從埋葬匈奴貴族的Gol-Mod古墓內出土的骰子上也確認有著相似圖案的Tamga。姜教授表示，“匈奴擴散的地區共同地出現了Tamga圖案。”並稱，“他們似乎用太陽升起的形態來象征王。”

　與此相關有人認爲，機動力和快速的決策是其最大優點的遊牧帝國，從屬性上來說文字行政反而起到了“絆腳石”的作用。例如，進出古代絲綢之路的漢朝在行政記錄和保管上耗費了不少的時間和人力。每當在廣闊的沙漠地帶轉移戰略哨所時不得不一一搬運好幾車的木簡。

　相反，統治漂泊廣大地區的遊牧民的匈奴則采取了以口頭形式迅速轉達簡單化的命令的方式。正如古墳出土器物上刻有的Tamga一樣，只有各種禮儀或身份象征的工具使用了文字。姜教授說，“得益于抛棄了以文字爲基礎的行政組織和官僚制，匈奴才能夠以這麽快的速度建立了草原帝國。”

金相雲 sukim@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