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鏡北道恩德郡出生長大的李某（53歲，女）直到逃離北韓為止，從來沒有看過牙科。每當牙疼就去附近的非法診所，不打麻醉針就直接拔牙，這就是最常見的治療法。裝假牙和植牙是連想都不敢想的。拔掉了一顆臼齒，其他牙齒也跟著晃動掉落，到去年4月份逃離北韓時，她已經沒有一顆像樣的牙齒了。李某最後在統一園裡拔掉了10顆牙齒，並安裝了部分假牙。
據8日得到確認的消息，像李某一樣丟失了部分牙齒來到韓國的脫北者，在每3人中就大概有1人。統一園當天公佈，在2011年至2015年脫北的8395人中，有2943人受到了包括植牙、裝假牙、橋接假牙等人工安裝牙齒的補牙治療。考慮到脫北者中73.8%的人是不到40歲的年輕人，推測認為留在北韓的高齡者的牙齒的健康狀態將更為糟糕。韓國保健醫療研究院對2012年口腔檢查結果進行分析後得出結論，不到40歲的韓國年輕人，治療牙齒的比率只有8.4%。
脫北者的牙齒狀態如此糟糕，是因為衛生觀念不足、醫療環境惡劣，從而導致未能及時得到牙科治療，一旦疼痛加劇，就主要依靠拔牙方式解決。北韓每個市、郡只有一處“口腔專門醫院”，預約一次基本要等上三四個月，同時由於醫療器材不足，金銀銅等補牙材料都需要患者自己直接購買解決。
統一園雖然從2010年起給掉牙的入住者全體擔供免費的補牙治療，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脫北者能夠在培訓結束前結束治療。這是因為，雖然除兩名牙科醫生和3名牙科衛生師外，“開放牙科服務會”所屬的醫療人員每到週末也會前來統一園提供診治，但牙齒狀態十分嚴重的患者太多了。
首爾市從去年3月起與首爾醫療院一起，向接受神經治療和植牙等手術的脫北者每人提供150萬韓元的支援。到目前為止，接受診治的脫北者有500多人。首爾醫療院牙科科長李賢宇表示：“壞牙齒放任不管時間太長，有不少脫北者是到了牙齒難以挽救的地步才前來牙科。”
曹健熙 記者 becom@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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