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斗煥的口才

第5共和國時期，每到晚上9點，“叮…全…”新聞的頭條總是有關全斗煥總統的消息。當時的全斗煥總統總是以一副嚴肅的表情，嘴裡說著“本人……如何如何”的詞句，宏亮的聲音和凝固的表情給人以篡權軍人的威嚴。但是，當時有機會直接見過他的人卻說，全斗煥是個暢所欲言的人，但他講話也非常有趣，有著出色的口才。

1994年4月22日，全斗煥總統卸任後，首次來到了 他的母校大邱工業高中，並在比自己小不知多少歲的晚輩面前發表了演講。也許是受到了歡呼聲的鼓舞，雖然是在公開場合，他當天言語隨便了很多，談起了他在學生時期“感到無聊的時候就去偷別人的蘋果”等各種趣事，說起他在百潭寺時，曾有高中的同學偽裝成登山客或佛教信徒偷偷前來探望自己，他還說道，“能在寺廟附近喝酒吃肉，才讓我感到了自己是活著的。”部分聽眾認為“當過總統的人一點也沒有品位”，但學生們大都笑得前仰後合。

全斗煥前總統26日來到金泳三前總統的靈前弔唁，但弔唁後對如何評價金泳三和是否已經同金泳三和解的問題三緘其口，毫無由頭地談起了他自己戒酒戒煙的事情，然後便走掉了。他說道，“我以前就不能抽煙，酒呢，在軍隊的時候喝過很多，但也不識酒味”，“（在軍隊的時候），我不抽煙，但那幫傢伙們自己抽，但我比他們大五六歲呢！”每當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他總是東問西答，或說些別的事情，來主導話題。這種時候，可以看得出，雖然是前總統，但甲方就是甲方。

去世的前總統有很多。雖然在世的時候支持和非議形成鮮明的對比，但去世後便不同，大多更彰顯故人更積極的一面。全斗煥前總統曾發動過12•12事變，鎮壓過5•18光州民主化運動，收受過巨額的秘密資金，有著抹不去的污點，但同時，也創造了歷史上最高的經濟增長等成果。關於他的評價以及他眾多言論中，到底哪些會留在人們的記憶裡，十分令人好奇。

韓起興 評論員 eligius@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