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們江邊的“紅山”

圖們江是北韓鹹鏡北道和中國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之間的國境線。從延邊的中心延吉出發，經龍井前往圖們時，在車窗的右面，可見圖們江江水悠悠流過，對面便是北韓。圖們江江面寬窄不一，狹窄的的地方會讓你覺得國境一詞沒有什麼意義。在韓國，按照漢字發音標注延邊、延吉、龍井、圖們等地名，而在這裡，則按照這些韓國語中漢字的發音標注。

不久前，從龍井前往圖們的路上，見到圖們江對面北韓的山上，成了光禿禿一片。當地人說，這些山原來不是禿山，北韓當局為了防止居民脫北，而將山上的樹木全部砍伐，這些山才變成了禿山。仔細一瞧，發現越是在江面狹窄或江水較淺等容易過江的地方，山丘越赤裸裸地露出黃土。

韓國和中國在1992年建交後，在延邊朝鮮族社會中，在韓國有親戚的成為人們羡慕的對象。據說，如今在朝鮮，在中國有親戚的成為羡慕的對象。延邊地區依靠和韓國活躍的交流，比從前有了很大的發展，延吉被稱為“小首爾”，但除了延吉之外的其他地方，生活水平還是和韓國幾十年前相仿。北韓的“延邊親戚”故事，讓人痛心地認識到，北韓居民的生活是多麼艱難。

在日本佔領時期，在靠近中國的鴨綠江和圖們江周圍，建立了許多發電站和工廠，因此，在70年前光復的時候，北韓地區的經濟力量遠超南韓。但是，由於金日成3代長期獨裁，北韓居民的生活和人權狀況成為世界上最惡劣的。為了解決糧食困難，山上造出了梯田，居民為解決燒柴問題，砍伐山上的樹木，北韓到處可見荒山禿嶺。但是，圖們江邊的禿山，是為了監視不堪忍受饑餓和暴政而欲逃出北韓的居民而將樹木甚至雜草砍除所造成的。這不禁讓人想起金東仁的短篇小說《紅山》。

權淳闊 評論員 shkwon@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