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需要的話語

參與政府的中期，有壹天盧武鉉總統招待市民社會元老們共進晚餐。那時掀起了總統獨斷獨行的批判聲。晚餐結束後元老們都說了壹句。“打開耳朵”、“要聽刺耳的話”、“要更換不敢直言的參謀”。部分元老如同呵斥似的說話。　

等他們都說完後，用不自在的表情聽他們說話的總統開了口。“逆耳的忠言，已經聽了很多。我甚至通過網絡讀罵總統的文章。今天說的這些都是聽過多次的話。元老們的表情沈下來了。　

接著總統說：“總統需要的不是逆耳的話。而是能運營好國政的智慧。需要的人也不是說刺耳話的人，而是具有智慧的賢人。如果知道有這樣的人，請介紹給我。”

晚餐尷尬地結束。部分元老對送客的參謀們表現出了不愉快的心情，說：“對不起，我不是賢人。”雖然見面吃了飯，但結果卻還不如不會面。不要計較誰對誰錯。這不是本文的核心。但要提壹個問題。總統們不喜歡刺耳話嗎？對，應該是。總統也是人。別人說自己的行動是錯的、或者想法是不足的，當然會不高興。　

所以當了總統以後就都不願意聽刺耳的話嗎？不是，並不是這樣的。不會因為不喜歡就排斥。在現實上、邏輯上，都沒法這樣做。總統總是抱著問題生活的。這些是不容易解決的問題，是對國民和歷史負責的問題。當然會有很多苦惱。有時甚至想出賣部分靈魂，解決這些問題。盧武鉉總統向在野黨提議“大聯政”也是因為出於這樣的想法。總統職務本身就是非常沈重的。　

處於這壹位置的總統不可能只聽好聽的話，不聽刺耳的話。這如同重病的患者不會挑剔苦藥、甜藥壹樣。不聆聽是因為那些話只有刺耳，沒有智慧。雖然有些失禮，但是上面所說的元老們就是這樣的情況。　

再說壹次，總統所需的不是刺耳的話，而是智慧。這樣的智慧如何能得到？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賢人。找到如同諸葛亮的人物就行。但是在如此復雜的世界，沒有這樣的賢人。都是只知道壹面，不知道另壹面、只會做壹些事，不會做另壹個事。　

其次的方法就是用多個人聚在壹起的集團智慧建立“智慧的組織”，讓其輔佐。即，各有缺點的多個人聚集在壹起，相互補充。　

那麽現在青瓦臺是什麽樣的？是給總統添加賢明的“智慧的組織”？我覺得不是。不久前有關歲月號事故的總統談話文就有問題。讓總統親口說出了組織功能的行政革新處轉移等維持不了幾天的約定。與“智慧的組織”是有距離的。　

我莽撞地想象了壹下其理由。是不是沒有不了解政策及國政現案的領導者？或者是即使有，也起不到統合並調整意見的作用？參謀至今是否存在很高的隔欄或相互不可侵的文化？其結果是各參謀的不足及偏見毫不過濾地傳導給了總統，而不是他們的智慧。　

所有人都說總統很有權威性。在她的前面不敢說話。但越是這樣，參謀之間的自由對話及意見交換更是重要。因為他們要用更大的智慧說服總統。想再問壹次，青瓦臺參謀組織裏面是否存在可以促進對話、交換意見的領導能力或系統。

希望這些都不是事實。但確實是存在問題。不管怎麽做，希望能改善這些問題。希望青瓦臺能成為“智慧的組合”、給總統添加賢明的組織。　

國民也壹樣。重要的不是刺耳的話，是智慧和具有智慧的忠告。希望能多想壹想到底什麽能讓這個變得更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