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亞日報中國通信員A某近日參觀了朝鮮平壤和金剛山，共呆了六天五夜。金正恩政府出臺“新體制”後，陸續增加了陸地和航空路線，並通過開設觀光商品等推進“經濟改革”。A某此行也是為了觀察其變化及開放現狀。中國媒體3日報導，中國公民紛紛在中秋節和國慶的9日長假去往遼寧省丹東乘坐丹—新（丹東至新義州）觀光列車。
○ 變化的“兆頭”
A某在朝鮮停留的期間遇見了意想不到的情景。我們可以在平壤市內看到穿高跟鞋的女生、還看見一名穿超短裙的女生在打車。朝鮮指導員（女導遊）稱，“最近常見這種現象”
旅行第二天，十輛觀光客車停留在金剛山酒店門口。當天，旅客（本國人和外國人）足足有300名。酒店一樓（外國人）和12樓（本國人）開設了卡拉OK。這裡的朝鮮人穿著打扮較時尚。
朝鮮從現代汽車的手中沒收該酒店後直接進行經營。指導員說：“該酒店由南朝鮮現代集團所造，並在其後暫停兩年，近日又重新開張。”她並沒有說設施為沒收而得。指導員在路途中還介紹了不少現代所造設施，但均已停止營業。
我們在歸國前去了開城板門店。板門店內有40多名荷蘭、西班牙、德國等國家的遊客。一些精通英語和中文的工作人員在進行翻譯工作。有趣的是，他們讓中國人和西洋人在停戰談判會場內的桌上對峙而坐。指導員看到西洋人入座後，說：“那邊（聯合國坐席）是戰敗席”，氣氛變得很尷尬。
顯然，朝鮮此舉（觀光開放）是為了賺取更多的外匯。然而，其路程依然遙遠。比如金剛山酒店的一次性物品只標有“朝鮮語”。外國人看著“洗髮水”，沒有任何頭緒。
○旅遊境地外幾乎是老樣子
除了平壤和金剛山之外，周邊的風景中彌漫著“貧窮”的氣息。農村的房子可以稱為“殘缺建築的聚所”。道路上幾乎看不見汽車的身影。偶爾還能見到軍用卡車“冒著黑煙”行駛。顯然，他們還在是用木炭，而非汽油。我們還在途中看見一名13-14歲左右的孩子趕著羊群。
我們發現，中國人也不能與任何一名當地居民接觸。我們試圖購買“清涼飲料”，均被當地居民無視。其後，又被指導員制止。
酒店俯瞰的平壤市非常暗淡。然而，主體思想塔在淩晨3時依然“輝煌”。顯然，朝鮮在如此困難的電力情況之下，依然保持著“金氏王朝”的宣傳體制。
訪朝第一天，麵包車承載著平壤順安機場一行，行駛在通往市內的道路上。朝鮮指導員雖說是往返兩次的告訴，但連個中央線都沒有。20多分鐘後，我們就看見“先軍革命思想萬歲”等口號。市內有很多軍人。大多數男性烏黑、偏瘦，身高160釐米左右。
宿舍在大同江邊的羊角島國際酒店。外國人用客房有著17英寸的顯像管電視機。市內多數為停工20~30年的建築工程。唯一可確認是首都的標誌是，105層高的柳京酒店和萬壽台地球倉前街頭的高樓大廈。同行的旅客稱：“大部分地區還不如改革開放前的中國。”
○ 高強度的偶像化工作
旅行日程包括訪問合作社農戶等。我們剛好碰見正在做暑假作業的初中女學生。黃色再生紙上精心擬好的題目為“偉大的領導者金正日大元帥先生革命歷史暑假作業”。第一句是“我們黨和人民為何將金正日將軍作為金日成首領大人的繼承者。”
學生寫道，“革命偉業應子承父業，長期堅持。我們偉大的將軍擁有著完美的思想品德和能力。”其後依次為，繼承人在何時何地決定、如何傳承金日成思想等問題。同行的中國人知道其作業內容後感歎不已。
偶像化似乎集中於12月去世的金正日。居民隨身攜帶的“金日成徽章”改為“金日成、金正日徽章”。金日成的名字製作的標語或口號紛紛改為金正日、金日成。此外，平壤站等大型建築都並排貼著兩人的照片。
金正恩的偶像化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平壤地鐵復興站和元山等地的建築寫有“先軍朝鮮的太陽金正恩將軍萬歲”等口號。顯然，金正恩就是所謂“先軍朝鮮的太陽”。平壤周邊某幼稚園門口寫著“敬愛的將軍金正恩，謝謝您”等標語。
指導員不停讚揚金日成和金正恩，但對金正恩閉口不談。人民似乎是畏懼現實權利，或尚未確定“未知物件”。
高基呈 koh@donga.com
About Dong-A Il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