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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之歌》遠離群衆擁抱人生的空虛

Posted February. 17, 2007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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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薰最先用文章征服了我。2001年春天我在書店買了一本書。這本小說的作者是一名記者。書名爲《刀之歌》,讀著小說,我被他的文章深深打動。從那時候起,我便開始收集這個叫“金薰”的人寫的文章。

從短篇到報道文章、隨筆、小說,讀了很多金薰的文章。每篇文章最少讀3、4遍,多的讀了十幾遍,而且在文章上還畫滿了紅線。《刀之歌》讀了十遍,隨後出版的長篇小說《弦之歌》讀了三遍。仿佛欣賞一幅名畫一樣。

對文學我可以說是門外漢。之前只喜歡讀作家李文烈的小說。

如果對相愛的男女問“喜歡對方什麽?”就會說“喜歡還需要理由嗎。”如果問我“爲何喜歡金薰”,我也只能說“沒有理由”。我已經成爲他的忠實粉絲。《刀之歌》將簡潔的文體與記者時期修煉的文學功底完美地結合起來,在讀者內心深處引起共鳴。

金薰有著一副英俊的外表。彬彬有禮又不缺乏親和力。他的眼神乍看起來似乎讓人很難靠近,但與他接觸一段時間就很難抵擋。

如果與他呆在一起,就會很快被他的魅力所迷住。他的話有時候像榔頭,有時候像一根針。既朦朧又清晰。看起來沒有什麽目的,但往往一針見血。但我更喜歡能讓周圍人捧腹大笑的他的幽默。

以寫作“維生”的金薰對身體、言行、文章和生活一絲不苟。這就是他的力量和魅力所在。不追隨潮流的他的文章向讀者提出很多反向思維。他在題爲《只剩下狗腳印的村莊》的文章中寫到:“我對普遍和客觀不屑一顧,嘲笑集體正義。爲了自己的偏愛和偏見,即使滿目瘡痍也在所不惜。作者的敵人最終還是讀者,所以,寫作是一場‘一人對萬人的戰爭’。”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錯誤,但他說:“我的文章是發自內心的必然性。雖然知道錯了但改不了。即使看到另一條路,也很難改道而行。”我喜歡他的錯誤。比起與生俱來的才能,我更相信勞動的力量。天才都是勤奮的人。他們的勞動是“維持生計”的手段。我不相信對“飯碗”和“金錢”不屑一顧的人。沒有像賦予人類生命一樣緊迫和崇高的使命。除此之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金薰比誰都瞭解“飯碗”和“勞動”的重要性,所以,他寫到:“兒子,一個男人活在這個世上並不容易,要瞭解金錢和飯碗的重要性。在金錢和飯碗面前不要撒嬌,也不要發抖。”在這一點上我和他相通。

但金薰還警告說,飯碗可能會毀了一個人。他在一次接受採訪時說:“看見記者就像記者,看見警察就像警察,看見檢察官就像檢察官的人是被勞動毀了的人。只有看不出他的職業,才能算是健全的人。”

他對美術的看法不亞于任何一個評論家。

在散文集《問你站在哪邊》中,對“李仲燮”、“謙齊鄭繕”的作品和“高句麗古墓壁畫”進行描述時,他表現出了不亞於任何一個美術評論家的境界。

在出版《瀟灑園》後寫江原三陟市德山海水浴場的《樸億萬的旅館》時,他通過生活本質敍說建築。在他的文章中,“足球”被人文化,黃東奎、李盛夫、郭在九、李盛複、黃芝雨、高靜熙的詩重生爲他的文章。

有人將金薰評價爲“不負責任的虛無主義者”。他的文章中有著看穿世間真相的人對生活的不認真。但我不知道“不負責任”這一修飾語對他是否恰當。雖然他敍說對社會的絕望,但他不是否定所有價值的虛無主義者。他說:“這個世界很難讀懂和進行說明,只能生存下去。”

他在《刀之歌》的序文中說:“我決定放下對人的所有同情。只有放下同情,才能看清這個世界。但放下同情談何容易。”

他說,愛情僅僅是對不可能的愛情,但他本人也未能放棄愛情。與自己的“錯誤”相伴的金薰的人生就像他的文章一樣美麗。我期待他的下部作品儘快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