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太多人在唱《阿里郎》，我还以为是（韩国）国歌。”
在韩国战争停战协定签订70周年之际，应国家报勋部的邀请访问韩国的英国参战勇士科林·萨克里老人（音，93岁）想起了73年前隶属英国军队踏上釜山的土地。4月24日，他在首尔市松坡区某酒店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一起执勤的韩国士兵经常唱《阿里郎》，很快就熟悉了。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以为是摇篮曲。”
萨克里作为历届最高龄参赛者参加2019年英国的代表性比赛节目《英国达人（Britain's God Talent）》并获得冠军，一时成为话题。他将于27日在釜山举行的“停战协定70周年及联合国军参战日纪念仪式”上亲自演唱《阿里郎》。他说：“希望能准确记住当时学到的歌词和发音。”
● “就算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一样参战”
萨克里在1952年回国之前经历了无数次战斗。在此过程中，一起参战的6名战友中失去了4人。他说：“我记得部署到韩国后，立刻去的地方就是‘水原’。”他把朝鲜军队称为“恐怖分子”。他说：“恐怖分子用枪威胁平民女性和孩子，并吓唬他们。”他还在英军格洛斯特团600人同3万名中共军人进行惨烈对抗的临津江战斗现场。萨克里说：“虽然听说中共军很多，但不知道有多少。真的像幽灵（ghost）一样出现了很多。”
访谈中，90多岁高龄的参战勇士们异口同声地表示：“作为军人，我虽然按照国家的命令参加了韩国战争，但从未后悔前往韩国。”美国参战勇士威廉·沃德（音，91岁）说：“被抽调到陆军步兵正规军时，可以在欧洲和亚洲中选择服役地区。当时选择亚洲是我人生中做出的最好的决定。”他还说：“即使让我重新选择，我也甘愿做出同样的选择参战。”听到这句话的加拿大参战勇士爱德华·巴克纳（音，91岁）也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巴克纳老先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在采访过程中一直擦着眼泪。他说：“战争时期遇到的韩国人总是感到亲切和感激。韩国真是个美丽的国家。”
沃德和巴克纳正在寻找在战场上结缘的韩国少年。沃德为了寻找当时在釜山军营每天都要给自己洗衣服的12岁少年“张”，带来了珍藏70多年的照片。他说：“张和他的家人真的很诚实地工作，直到最后也没有失去勇气。他应该已经80多岁了，很好奇会不会想念我。”巴克纳老先生也给我看了当时打扫哨所的名为《赵赤松（音）》的少年的照片，并说：“当时我19岁，这位朋友应该比我小。70多年过去了，记忆中绝对忘不了这个朋友。”
● 复制参战勇士们当时寄往祖国“阿里郎围巾”
在停战协定70周年之际，韩国还复制了70年前战争时期作为纪念品制作的阿里郎围巾。报勋部计划恢复“联合国军”参战勇士们送给祖国母亲和夫人的阿里郎围巾，并作为礼物送给27日聚集在釜山的22个参战国代表。围己原样复制了刻有“支持的象征”《阿里郎》乐谱的1951年原图案，在韩半岛地图和参战国部队标志之间包含了《阿里郎》乐谱和翻译成英语的题目“ARIRANG SONG”。
战争时期，《阿里郎》成为把韩国军和联合国军团结在一起的媒介，1951年围巾上也印有《阿里郎》乐谱和歌词。像萨克里一样，“联合国军”向生死与共的韩国军战友学习了《阿里郎》。不同国籍的“联合国军”人哼着在战场上一起练成的《阿里郎》联合起来，《阿里郎》还被美军7师选为军歌。
申圭鎭 newjin@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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