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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国家

Posted January. 02, 2017 09:32   

Updated January. 02, 2017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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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是直行的,有时后退,有时还会停滞,间或出现循环,让人产生既视感。英国的《经济学人》杂志在今年的“世界经济大展望”的序言中说:“2017年,将缭绕着革命的气韵。”就像100年前俄罗斯发生布尔什维克革命的时候那样,对世界化感到愤怒和抵触、要求新秩序的民粹主义气韵正在世界徘徊。

1917年,俄罗斯选择了乌托邦式的共产主义革命。为了防御这一红色的幽灵,美国和英国等西欧世界选择了扩大政治和经济社会的自由之路。因为10月革命和世界上最早的共产主义国家的成立而失去总理职位的亚历山大·克伦斯基留下了“语言式的警告”,我们从北韩金正恩的3世世袭王朝中可以看到——“列宁同志在教育我们走法国大革命的道路,这一革命以独裁而结束。”

如果长期以来开辟和平和繁荣之路的自由主义的世界秩序偏向一方面,也难以进步。2016年,英国的脱欧,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韩国高举烛火,对违背自由民主基本秩序的总统和既得利益阶层的政治进行了审判。

2017年的大韩民国不可避免地迎来革命性的激烈变化。不管宪法法院裁定对朴槿惠总统进行弹劾,还是朴槿惠总统实践自己“4月下台”的承诺,今年上半年内将实行宪政史上从没有过的提前大选。1987年由于民主化运动而诞生的“87年体制”今年迎来了第30个年头,5年单任制的总统直选制的使命似乎也到了尽头,这一共识正在不断扩大。改宪已经作为时代课题浮现出来,在总统选举之后,韩国仍将围绕新政府的成立和改宪日程而激斗不已。

在激浪中,如果不想让大韩民国这艘船被打碎,我们需要什么呢?让我们抛开先入为主,来看看被认为是成功的革命的日本的明治维新。150年前的1867年,维持了700多年的幕府将政权交给了明治。推行明治维新的年轻的领导人,为了实现富国强兵的蓝图,表现出了自我牺牲和“特权伴随着责任”的姿态。他们并不是一下子把日本翻个底朝天,而是一步一步地共同前行,以渐进式的改革引领了日本的近代化。

在差不多的时期(1861~1865),南北战争以北方的胜利而结束的美国,对于受伤的南部推行了普选扩大等包容性的重建政策,在1877年,实现了“真正的一个美国”的大统合。在我们的领导层,有这样的蓝图和牺牲精神以及“特权伴随着责任”的意识吗?有以渐进式的改革实现大统合的领导力和协商力吗?

国民比一撮政治人更伟大。让试图避开弹劾的宪法轨道的政界回归,也是烛光。虽有数百万人走上街头,但没有一人被抓,没有一片玻璃被打碎,以主人翁意识武装起来的每一个人,都在无声地喊着:“我就是大韩民国!”

只有我做出改变,国家才会做出改变。2015年1月1日的《东亚日报》在新年社论中有这样的词句:“必须知道,包括总统在内,把国家这一公共组织私有化的公职人员,不仅是国家的癌,而且是历史的罪人。”如果说把国家权力私有化的朴槿惠总统的亲信崔顺实不可饶恕,同样也不能饶恕把个人利益放在公共利益之上的那个“自己内部的崔顺实”。而且,以广场的民意来推动国家要到什么时候呢?公正的国家,透明的市场,省察的市民社会,这些结合在一起的政治才是共和政治。现在,到了像民主共和国的主人那样,以冷静的头脑放眼未来的时候了。

提前举行大选,或许是将陷入深渊的国运重新树立起来的召命。那么,这次大选的时代精神是什么呢?去年,《东亚日报》和国家未来研究院一起选出的核心价值是“公平”。对韩国社会存在的不公的愤怒,来自对部分既得利益阶层超越法律和制度无限制地攫取发展成果的贪欲。到了拓宽“机会的大门”的时候了。选民们应该擦亮眼睛,看哪位候选人能够在公平的竞争和分配中更多地创造就业机会,消除两极分化,拥有恢复共同体的蓝图和领导力。

在大选中,不管是内阁制还是分权型的总统制,各位候选人都应该把自己的改宪方案作为第一承诺公布出来,接受国民的审判。创造“2017年体制”的新宪法,应该反映统一的韩国和与1980年代不同的基本权利、福祉、环境、信息化、多元文化的社会结构、地方分权体制等。尤其是应该把拥有起诉垄断权和调查指挥权以及调查权等强势权力的检察机构,从青瓦台分离出来,洗脱“检察共和国”的污名。

现在是咫尺之外无法看清的所谓“超不确定性的时代(The Age of Hyper-Uncertaninty)”。本月就任的特朗普和被称为“21世纪沙皇”的俄罗斯总统普京通过“交易”,将同在今年秋天中国共产党第19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确立一人独裁体制的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对立,有可能形成新的冷战格局。峨山政策研究院预测,在韩国领导力出现空白的今年年初,北韩将夸耀将核与弹道导弹结合起来的高空核爆炸等层次不同以往的大规模杀伤武器的能力。下届总统应该按照韩美同盟这一大韩民国安保的根本不会因为中国而动摇、而且对美国的国家利益也有利的逻辑,说服重视实利的特朗普。

韩国仍然未能从1997年的外汇危机长长的阴影中走出来,因为没有找到增长的动力,大韩民国这艘船有可能沉没,但是,世界不会这样。日本银行总裁黑田洞彦说:“包括日本经济在内,世界经济的确整体向好。”而且,韩国从今年开始,劳动人口(15-64岁)的人口将减少,进入“人口悬崖”时代,前途险关重重。

26名首尔大学的工科教授在一本《积累的时间》的书中,对产业竞争力的危机进行把脉,称这是因为没能提出具有创意性的新概念,即“概念设计(concept design)”力量不足而导致的。快速模仿发达国家的概念设计,经过改良实现增长的模式已经走到了尽头,应该从夯实产业竞争力基础的制造业竞争力开始。更迫切需要进行转折性的结构改革,确保在迎来第4次工业革命的世界经济中不掉队。

丁酉年,我们正迎着寒风站立在悬崖上。历史也会飞跃。韩国是把每20年一个周期袭击韩国的危机转化为国家发展机会的国家。1960年的4·19和1961年的5·16之后,克服了贫困,1979年的10·26之后,把国家主导的经济转化为市场经济,1997年的外汇危机改变了企业的体质。无能的政治,被北韩和周边4强环绕的安保外交,竞争力枯竭的产业,两极分化加深的社会结构,面对这种集中爆发的危机状况,我们应该以强烈的市民意识去克服。虽然很难,但能够做成此事的只有国家的主人——国民。我就是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