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艾里希.弗洛姆(1900∼1980)把人类分成了存在指向型和拥有指向型。存在指向型是看着花朵就已经高兴，并不认为一定要拥有那个花朵。而对拥有指向型来说，花的魅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花朵属于谁。弗洛姆认为，现代人正逐渐变成拥有指向型。对人的评价不是取决于“他是谁”而是取决于“他拥有多少”。弗洛姆说：“拥有和欲望没有止境，所以拥有指向型的生活很难幸福。”
▷无所有的幸福对贫困人群可以说是自我安慰，但是最近这也成了富有人群的新生活方式。17日的纽约时报报导说，在美国，将房子、车、家具都卖掉，或给别人后回到没有晋升和解雇的大自然，在没有电的地方用木头烧火的“自发性节约”的“无所有家庭”正在增加。
▷19日的华尔街频道博客也介绍拥有50多个投资公司的亿万富翁说：“成了富人后失去了对拥有的兴趣”，将高级住宅和车子卖掉后住在饭店的故事。据说，他正在计划捐赠所有的财产。按照弗洛姆的话，这是“先拥有， 后存在”型新人类。对他们来说，捐赠行为没有负债意识，是非常酷(cool)的。
▷但是到此为止。对没能拥有财产而不得不过这无所有生活的人来说，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已经都拥有过了，所以扔了也无妨”的表现。就像原先对“抑制物欲”的宗教人士的说法同感，但是想到他们后面有解决衣食住的教团就不再这么想一样。物欲是人的自然本能。任何社会都会因为追求拥有的人而发展。 扔也是自由，拥有也是自由。
许文明 论说委员 angelhuh@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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