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被认为是经典政治著作之一，被译成200多种文字，甚至有人评价这是除《圣经》以外被人读得最多的书。以著名的“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煽动性语言结束的该著作对人类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从1917年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到90年代初前苏联和东欧国家解体，该书中主张的共产主义思想一度支配了“半个世界”。
△但天下事并未按照《共产党宣言》的预言得到改变。与“在阶级斗争下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理论相反，接连出现的是共产主义的大举崩溃。在过去的150年历史中，被解放的并非是人类，而是市场资本主义。因此，弗朗西斯、福山等学者主张“历史的终结”，这意味着能够对抗西方自由主义的理论彼岸已完全消失。如今共产主义正如这句话一样成为了“旧时代的古董”。就如同早已被放下来搁置一旁的列宁雕像。
△不久前，发生了一件象征共产主义“落后”的事情。中国从相当于宪法的党章中删除了一直当作基本纲领的“共产党宣言”一词。在修改后的党章里，虽然仍保留了马克斯、列宁主义，但众所周知，中国采用的是共产主义加上市场经济因素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独特体制。另外，中国在不久前甚至已允许企业家加入共产党，因此这并不令人感到奇怪。但如果马克思能看到今天的中国，不知会做何感想。
△那么资本主义就能够一直作为不动摇的真理长久君临天下吗？主张“第三条路”的安东尼称：“既然没有对岸，资本主义维持多久、如何统治是将来的课题。”从这一点看，强调无产阶级革命的马克思的“处方”是错误的，但关心他的“诊断”的学者还很多。因为，他们认为资本主义通过垄断和资本积累将世界引向分裂和痛苦的马克思的主张，在某种程度上与今天“卡西诺资本主义”的性质相符。从这一点看，19世纪中期徘徊在欧洲的“共产主义幽灵”也许还没有真正消失。
评论员 宋文弘 songmh@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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