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上映的奈飛電視劇《艾米莉在巴黎》成了話題。不僅在法國和韓國，它在世界各國也進入了點擊率排名的前幾名。這是壹部講述生活在美國芝加哥的20多歲女性艾米莉來到法國巴黎後經歷的文化差異和愛情的浪漫喜劇。因為人氣很高，法國旅遊局甚至開始宣傳電視劇中的場所。
但是，如同其票房成績，受到的指責也很多。《巴黎人報》、英國廣播公司（BBC）等表示：“電視劇中的巴黎充滿愛情和浪漫，法國人全部舉止傲慢或優雅。明顯的陳詞濫調（藝術作品中經常使用的素材）比比皆是。”看過電視劇的法國朋友也諷刺說，“到這個程度，近乎科幻”。
當地還經常出現“為什麽電視劇中的巴黎只有白人生活”的說法。主人公艾米莉的眾多周邊人物中，非白種人只有公司同事（黑人）和朋友（中國人）兩人。在街道、公園、餐廳等背景下，大部分人只能看到白人。特別是在法國出生的穆斯林移民第二代和第三代吐槽說：“把生活在巴黎的眾多穆斯林‘白人化’了”，“原封不動地包含了西方的偏向和歧視的視角。”以2019年為基準，法國人口（6700萬名）中的9%是穆斯林。在巴黎市內逛街時，經常能看到更多的非白種人。
有人會反問，“電視劇而已，何必那麽嚴肅？”但目前法國乃至歐洲的情況，社會緊張感正在增大，已經達到了出現這種指責的程度。短短1個月內，接連發生了法國教師被斬首的恐怖事件、尼斯教堂恐怖襲擊事件、奧地利維也納恐怖襲擊事件。隨著恐怖分子被確認為穆斯林青年，對伊斯蘭教的排斥感正在增大。
法國穆斯林邁赫德（音）對記者說：“穆斯林又不都是恐怖分子，但乘坐地鐵時人們卻壹副戒備的神色。”相反，白種人朱莉亞說：“雖然穆斯林不都是恐怖分子，但恐怖分子主要是穆斯林。”
歐盟13日決定修改保障成員國之間移動自由的《申根條約》，加強對國境的控制，制裁拒絕融入歐洲社會的移民。伊斯蘭國家則正在發生露骨的反法反歐運動。國際政治專家們只是在重復回答：“這是以中世紀開始的基督教文明圈和伊斯蘭教文明圈的紛爭為根源的‘文明沖突’，因此沒有有效的解決方法。”
令人慶幸的是，“避免極端”的社會共識最近正在擴散。記者在反恐怖示威現場見到的40多歲的米歇爾說：“矛盾是‘伊斯蘭國’（IS）等恐怖團體的養分。讓我們停止憤怒吧！”大學生讓·皮埃爾說：“相比宏大的社會團結政策，下班後像看壹部電視劇壹樣，以輕松的心態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壹想，恐怖襲擊就會減少。”
不知是不是出於這種意義，最近經常出現巴黎市民希望《艾米莉在巴黎》第二季中能像現實中的巴黎壹樣出現多種人種的社交媒體信息。希望小小的變化能成為引導大變革的捷徑。
金潤鍾 zoz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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