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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Grace

Posted June. 10, 2020 07:23   

Updated June. 10, 2020 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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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詩讀起來會令讀者心潮澎湃。父母是特立尼達和多巴哥人的英國黑人詩人羅傑•羅賓森的詩集《便攜樂園》中充滿了這樣的詩篇。其中,詩《Grace》展現特別感人的故事,表達了對護士的感激之情。

“我兒子出生的時候不到1公斤。/頭很大,眼睛鼓鼓的,靜脈是綠色的。”孩子被放進了恒溫箱。按照會診醫生的話說,情況是絕望的。醫生說,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即使活著,也說不定絕對不能從醫院出去”。即,死亡或致殘。詩人和妻子臉色發青。 這時,一位來自牙買加的護士將他們帶到旁邊說。“那個人沒有資格說那種話。太露骨了。”她的話中包含著跟醫生的無情的話頂嘴的熱心腸。她在上班時,把恒溫箱拉到房間裏,親自照看孩子。

 護士不只是對這個孩子好。對於即將死去的初生嬰兒也是如此。醫生命令護士們不要給那些孩子吃任何東西。意思是說,馬上就要死了,沒必要餵他們。但護士長卻截然相反,指示護士們餵飽孩子。理由是“任何孩子都不能餓著肚子死去”。她把“吃飽了的孩子抱在胸前/坐在黑暗角落裏低沈地哼著小曲”。這不是一首令人沮喪的歌曲,而是法瑞爾•威廉姆斯中那首名為《幸福》的明亮歌曲。生命就是那樣,直到最後一刻也要侍奉好。她就像她的名字“Grace”所指的那樣,非常“慈悲”。

 詩人的兒子在護士的悉心照料下活了下來。對於大多數是移民的護士來說,那些只看醫療表就開處方,只關心病程的醫生們,早已失去了一種真正的照料精神。難道這種事情只在那個國家發生嗎?文學評論家•全北大學教授


金聖京記者 tjdrud0306@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