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女性...我放棄了成為一名鋼琴家的夢想。”

彈鋼琴的少女很多。少年人數相對少一些。但是比起少年，更少的少女們最終能成為職業音樂家。

過去的時代這樣的情況尤甚。鋼琴前的少女們之後變成什麽樣了呢？

作者也是其中之一。小時候被父親帶去看的爵士樂三重奏深深吸引，並夢想成為一名鋼琴家。朋友們也被她的鋼琴手藝迷住了。

賦予她音樂熱情的是“即興演奏”。隨心所欲地變奏流行歌曲樂譜集很有意思。關註過爵士現場樂隊，但沒有女鋼琴家。

在19歲的時候，在音樂大賽上完全搞砸了肖邦的《革命》練習曲之後，她決定不再在獲得音樂士學位方面前進。作為出版編輯的她再次回顧鋼琴的契機是高中畢業20周年同學會。同學們像復制一樣，一邊問“你還在彈鋼琴嗎”，一邊回憶著她精彩的演奏。

如果這位作者早年成為鋼琴家，一個優秀的作家差一點兒就消失了。“在巴赫二部創意曲中，有協調和和解。比起約翰•麥肯羅(球場上的壞孩子)，更接近於比約恩•博格。”“她不是女孩子的任何派系成員，是社交界的瑞士”等充滿感覺的文章就是一個證據。來往於挑釁和小心謹慎的內心偶爾與尖銳的文章一起引起不尋常的共鳴。

作為“對女性和鋼琴的社會學”，這本書也意義重大。莫紮特的姐姐阿娜是位優秀的鋼琴家，但長大後，她的父親認為“聖人女子在公眾面前表演是恥辱”，因此禁止她參加活動。舒曼的妻子，著名音樂會鋼琴家克拉拉也鼓勵女兒開展教學活動，而不是參加音樂會。

從1850年開始的60年間，英國人口增加了三分之二，而在此期間，鋼琴的生產卻增長了3倍。鋼琴演奏被認為是閨秀們的必修課。“愛瑪”等簡•奧斯汀作品的主人公也是如此。她們擁有的“完美婚姻的幻想”讓作者感到厭倦。

在同學會上回顧自己的作者開始了新的嘗試。就是尋找小時候就覺得可怕的奶奶愛麗絲的生活。愛麗絲是在全蘇格蘭聲樂大賽中獲得大獎的聲樂家，但她擅長鋼琴，曾在大教堂擔任唱詩班指揮。但是，勞動階級出身的少女憑借音樂才能成功的故事再也無法成為當代的“成功神話”。婚姻將愛麗絲的生活置於一個孤立的領域。“無論是我，還是奶奶愛麗絲，面對危機的應對不是打開可能性，而是關上了新機會的大門。”

現在，作者是業余爵士樂演奏家之一。她如願成為“擁有自己聲音的音樂人”。就像漫畫《史努比》中出現的“施羅德”一樣，通過音樂的投入成為她幸福的重要成分。

“我走了很長的彎路之後回來了。我可能不會再掌握10多歲時的技術或經常演奏。但我會一直把自己當成鋼琴家。”


柳允鐘=文化專門記者 gustav@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