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燃燒”文化依然存在，“亡羊補牢”壹定要改掉

　 在首爾醫療院工作的20多歲護士A某的死亡，整個周末壹直在引發爭議。5日，她被發現在家中自殺。下面是A某留給家人的親筆遺書內容。

　“媽媽，我愛妳。如果發現我的話，不要去我們醫院。媽媽，希望醫院的人不要來。”

　由於遺書內容暗示著對壹起工作的同事的怨恨，人們擔心她的死是否是因為所謂的“燃燒”。燃燒是“燃燒到靈魂變成灰為止”的意思。指的是學長在教後輩的過程中，通過惡言惡語或欺負等來馴服的護士特有的紀律文化。

　我們無法確定A某是因為“燃燒”而自殺的。盡管如此，醫療界仍然有聲音表示，“不到壹年時間，同樣的問題反復出現，令人遺憾”。去年2月，以首爾峨山醫院壹名28歲的年輕護士從公寓中跳樓自殺事件為契機，“燃燒”成為社會熱門話題。當時，醫院內到處發出折磨太甚的尖叫聲，發誓要按照南丁格爾誓言“救人”的護士們甚至自殺。大韓護士協會對7275名護士進行問卷調查的結果顯示，每2名護士中就有近1名（40.9%）被“燃燒”所折磨。

　韓國政府去年3月大規模發表了《護士工作環境改善對策》。保健福祉部表示，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折磨新護士的加害者都將停止醫療執照。政府在運營舉報“燃燒”和咨詢的“護士人權中心”的同時，還安排專門負責新護士教育的“教育護士”。

　但是在1年左右後的現在，現場出現了“沒有什麽不同”的批評。以護士們的訴苦為基礎進行采訪後發現，政府的對策中真正付諸實行的並不多。首先，與政府公布的內容不同，目前“燃燒”的加害者們並不會被吊銷執照。原因在於，發表對策至今已過了11個月，但是包含相關內容的醫療法修正案連國會保健福利委員會的門檻都沒有越過。

　“護士人權中心”也是有名無實的狀態。去年3月，福祉部表示將在大韓護士協會設立和運營護士人權中心，當時協會已經設置了“苦衷中心”。其實就只是改動了名字。此後，政府也沒有給予特別的援助。協會相關人士表示，“欺負人的前輩護士和被欺負的後輩護士都是協會會員”，“不僅很難進行正常的實況調查，而且很難保持客觀性，所以要求政府‘在協會外設立中心'，但是政府沒有接受”。

　為減輕護士們的工作負擔、防止“燃燒”迫害的教育專職護士制度，也被指責為“空心蘿蔔”。從今年起，教育專職護士將試點分配到公立醫院。但是，全國約94%的醫院是私立醫院，因此沒有太大幫助。最重要的是，韓國國內1名護士照顧的患者超過4人。這是美國、日本等發達國家的兩倍。護士們強調，護士人力不足會導致勞動環境惡化，產生“燃燒文化”，因此首先要改善工作環境。

　時隔約1年後再次發生20多歲護士自殺事件，筆者認為，很難將原因歸結於“燃燒”以及惡劣的工作環境。從本質上來看，事件發生時大動幹戈並出臺政策，但時間壹長就稀裏糊塗不了了之，韓國的這種痼疾性弊端才是逼死年輕護士的原因吧？希望從今年起，能夠成為亡羊補牢的社會。


金潤鍾 zozo@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