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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不足

Posted August. 15, 2018 07:26   

Updated August. 15, 2018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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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藝術家們洋溢著藝術性,但缺乏溫柔。三天前去世的英國作家V·S·奈保爾也是其中之壹。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是特立尼達出身感到慚愧,因此傷害了特立尼達人。對他來說,特立尼達和多米尼克是只有音樂和舞蹈,但缺乏文化和文明的野蠻地方。他在200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曾表示“榮譽歸於英國和印度”,卻把特立尼達排除在外。

對於非洲,他同樣沒有溫柔可言。對他來說,非洲既原始又野蠻,是“完全沒有未來的地方”。他對伊斯蘭世界的想法也是如此。對他來說,伊斯蘭世界既不講道理又虛偽,既是潛在的狂熱信徒也是恐怖分子。由此可見,他對第三世界的想法近乎討厭。他雖然也是第三世界出身,但他只看到了那個世界的黑暗現實,學習並繼承了不承認自己錯誤的殖民主義者的想法,並為他們代言。這是壹個巨大的悖論。

因此,他對女性的看法也不可能正確。對他來說,女性的特點是“感性、對世界看法狹隘”。所以他自信地說:“壹篇文章只要讀上壹兩段,就能知道這是不是女人寫的。”他對偉大的英國作家簡·奧斯汀嗤之以鼻,聲稱“世界上沒有能與自己匹敵的女作家”。問題在於他有厭惡女性的情緒。

美國學者歐文·豪既高度評價奈保爾的小說,同時對他持保留態度。他認為,奈保爾的問題,在於“厭惡過剩而溫柔不足。”是的,奈保爾雖然創作了《比斯沃斯先生的房子》《大河灣》等經典小說,並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是個才能驚人的作家,但他卻忽視了文學的宗旨在於包容他人的溫柔和寬容。如今他已成為哀悼的對象,他在生前為何要給世上的人們帶來那麽深的傷痕呢? 文學評論家、全北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