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國,有最團結的組織是湖南鄉友會、高麗大橋友會、海軍陸戰隊戰友的笑話。按事實來說嶺南鄉友會、忠清鄉友會不亞于湖南鄉友會,延世大學校友會也不亞于高麗大橋友會。不管什麼樣的社會人際關係雖然很重要,但越是發達國家能力是優先的,其次人際關係才會發揮作用。人脈凝聚力規模越小越有力。比起嶺南是大邱還是釜山,比起湖南是光州還是全州,比起大學是哪個高中的出身更重要。如果高中成為中心,那麼地區相結合的凝聚力將被最大化,這種現象在釜山儲蓄銀行也出現了。
▷釜山儲蓄銀行集團的不正之風與特定的人際關係有很大的關係。釜山儲蓄銀行的朴年浩會長和金洋副會長、釜山2儲蓄銀行行長金民英、中央釜山儲蓄銀行行長吳智熱都是光州一高的前後輩。金融監督院出身的釜山2儲蓄銀行監察文平基也是朴會長高中2年級時的學長。參與釜山儲蓄銀行資金籌措的KTB資產運用公司的張仁煥社長也是光州第一高中的出身。一言以蔽之,就是特定的人際關係使大股東,監事、管理層,合唱了“我們又不是外人”的金融不正之風事件。
▷美國的政治哲學家弗蘭西斯福田在著作《信任(trust)》中,區分了以家庭為中心的社會和以制度為中心的社會。以家庭為中心的低信任社會中,信任不能超出家庭的單位,所以家族企業比較繁榮。這樣的社會就需要國家為了整合實行強有力的官僚制,義大利就是典型的國家。以制度為中心的高信任社會中,信任就會超越家庭的範圍。家屬以外的成員佔據著高職的大型企業就在這樣的社會裡登場。比起國家,市民社會的發展也是這樣的社會。美國就是這樣社會的典型國家。
▷韓國是以血緣為中心,以地緣、學緣為輔的社會。財閥們把股份和經營權留給子女,說明信賴是超不過血緣關係的範疇。公司高層也會有家屬以外的成員佔據,但一般擺脫不了地緣和學緣的範疇。福田說信賴程度越低的社會,腐敗的就越厲害。因腐敗的蔓延所以外人不能進入,也因外人不能進入所以腐敗一直存在。這已經是一條惡性循環鏈。
評論員 宋平仁 pisong@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