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选举才这样做的。是因为想挽救很多生命。”
美国总统特朗普最近如此吐露了致力于新冠病毒疫苗开发的原因。在被评价为“为了连任而正在全力开发疫苗”后，他再次强调了生命的价值。
同时他还没有忘记强调：“有可能在总统选举前开发出疫苗。”因此，有人称美国大选的最后变数“10月惊喜”不是他与朝鲜国务委员会委员长金正恩的见面，而是疫苗的开发。也就是说，在美国国内确诊人数超过500万人的危机状况下，特朗普有可能借宣布成功开发疫苗、免费接种等，在选举最后阶段翻盘。
似乎反映出了这种氛围，美国政府最近正在激烈地揽收疫苗——与英国阿斯特拉捷利康和牛津大学、美国辉瑞和德国生物工程公司、法国赛诺菲、英国葛兰素史克等国际制药公司及大学广泛接触，开始了对成功可能性较高的疫苗进行预先抢购。美国已经确保了7亿份疫苗，美国总人口约3.3亿人，每人可以注射两次以上。为了确保这些物资量，还投入了94亿美元（约11.2万亿韩元）。
部分发达国家也加入了疫苗确保战。英国与法国制药公司瓦尔内瓦签订疫苗生产设施投资合同，获得1亿份疫苗等，确保了1.6亿份疫苗。日本决定从辉瑞公司获得1.2亿份疫苗供应，目前正在与阿斯特拉捷利康公司协商追加1亿份疫苗供应问题。在甚至有预测称新冠病毒像流感疫苗一样需要定期接种的情况下，各国纷纷埋头充实疫苗库存。
问题是这些经济强国的疫苗预先抢购甚至超过了生产量预测值。打比如说，是早于开发或生产的“先囤购了再说”。据英国医药市场调查公司Airfinity统计，美国、英国、日本等从制药公司预购的疫苗规模将达到13亿份，超过了预计到2020年1月上半年为止生产的总疫苗生产量10亿份。考虑到世界人口为78亿，有些国家的国民可以多次接种疫苗，但其他国家的人却无法看到，出现了疫苗“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成为现实的征兆。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疫苗民族主义不好，也不会有所帮助”，“在我们全部安全之前，任何国家都不会安全。”这是在呼吁大家承认疫苗的公共产品性质，只有人人都能得到时，才能真正摆脱危机。
但是这样的呼吁在冷酷的国际社会中能否正常启动还是未知数。最积极确保疫苗的美国已经在上个月正式通报退出世界卫生组织，明确了独行路线。欧盟在4月提出了“应对新冠”的决议案，似乎强调疫苗的公共产品作用，但之后与阿斯特拉捷利康签订了事先预购疫苗的合同。中国生物技术企业科兴生物公司继在巴西之后，又在印度尼西亚进行了新冠疫苗的三期临床试验，正在加快独立开发的步伐。因此，菲律宾等部分东南亚国家暂时搁置南中国海主权纷争，向中国“求爱”。拥有疫苗本身相当于已经成为引领国际秩序的一个霸权。
在这种情况下，韩国还没有与全球制药公司签订疫苗供应合同。国内制药公司的疫苗开发处于初期阶段。政府虽然加入了世界卫生组织、流行病预防创新联盟主导的疫苗供应协议机制“COVAX”，但即使通过这个能正常得到疫苗供应，也只能得到全体国民的20%。也就是说，在5000万国民中，只有1000万人可以接种疫苗。
确保疫苗不仅直接关系到国民的生命，而且对尽快恢复因新冠疫情停滞的经济也会起到决定性作用。如果技术力量不足，就应该动员所有外交力量集中确保疫苗。
黃仁贊 hic@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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