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披露的人造卫星照片分析结果显示，中国的黑暗船队偷偷进入遭受联合国制裁的朝鲜的东部海域，约2年间非法捕捞了价值5200亿韩元以上的鱿鱼。黑暗船队指的是不发送船舶位置或没有出现在公开的监控系统中的无许可非法船只。这是韩国数据科学家和国际非政府组织主导的国际研究表明的结果。经确认，由于非法的中国捕捞船队，零散的朝鲜渔民被逼到了更危险的远海去作业。
非营利性民间研究团体“全球渔业监视”和韩国海洋水产开发院、日本水产研究教育机构、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22日在国际学术刊物《科学》上发表了人工卫星精密分析结果，认为2018年在2017中国渔船在朝鲜东部海域实施了这一世界最大规模的非法捕捞。
○ 国际合作追踪中国黑暗船队
中国政府数年来因本国渔民的滥捕而受到各国政府和环境团体的指责。尽管如此，中国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海洋保护团体“海洋环境保护组织”、非营利卫星信息分析团体Skytrus、谷歌为形势所迫从2016年开始展开了“全球渔业监视”项目，动用人造卫星追踪35000艘航行在世界海域的渔船。其意图是追踪利用人造卫星和船舶信息追踪滥捕的大型渔船。
包括“全球渔业监视”首席数据科学家朴在润（音译）在内的研究团队集中监视了2017年和2018年进入朝鲜专属经济水域的鱿鱼捕捞船。他们中大部分是中国近海活动的黑暗船队，据推测是经由南部海域出入东部海域。但实际情况是，一直没有持续追踪和监视他们的方法。朴在润在电子邮件采访中表示：“虽然黑暗船队在韩半岛东部海域朝鲜水域的活动十分严重，但邻近国家之间没有开展合作，非法捕捞活动真正没有得到监督”，“以人工智能和各种卫星数据为基础，选择了把东部海域作为综合性查明黑暗船队捕捞活动的地方。”
研究团队结合四种卫星观测技术，开发出了在任何环境下都能追踪、监视非法渔船的技术。首先，利用美国卫星影像服务企业“星球实验室”拥有的集群卫星，找到了两艘船用网捕获鱼类的双拖渔船，利用人工智能进行了识别。
此外，在多云天气里，还动员了3个可以寻找和追踪渔船的卫星雷达来追踪船只的大小、位置和移动路线。最后，通过自动收集并追踪船舶名称和速度等信息，通过监视碰撞的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追踪了船舶的正式动向。根据追踪结果，研究团队在2017年和2018年分别找到了796艘和588艘双拖渔船。
研究团队着眼于大部分捕鱿鱼渔船晚上开灯引诱捕鱿鱼这一点，动员了装有高灵敏度的光红外成像辐射仪（VIIRS）的卫星，成功追踪了捕鱿鱼船。通过这种方式，2017年和2018年分别找到了108艘和130艘捕捞鱿鱼的船只。
共同研究团队通过分析两年间收集的卫星信息，找到了1600多艘中国非法船只。捕获的鱿鱼为16.4万吨，折合成金额相当于4.4亿美元（约合5263亿韩元）。这相当于正式鱿鱼捕获量最高的日本和韩国的整体捕获量。朴在润表示：“这种规模的非法船队占中国全部远洋渔船的三分之一”，“在一个国家的商业船队在其他国家水域进行的非法作业案例中，规模最大。”
○ 零散的朝鲜渔民被赶到了远海
研究团队发现，船体长度只有10∼20米，只有几个灯泡进行作业的小而零星的朝鲜渔船在俄罗斯沿岸捕获鱿鱼。仅在2018年，这种活动就发现了3000多次。韩国海洋水产开发院研究委员李正三（音译）表示：“在与长50米、用尖端装备武装起来的中国双拖渔船的竞争中败下阵来，朝鲜渔民们似乎因此前往附近的俄罗斯海岸”，“他们乘坐的小型木船又小又恶劣，不适合前往这么远的大海，也很危险。”
事实上，最近有数百艘朝鲜渔船在俄罗斯或日本海岸附近漂流，部分渔民被发现死亡，研究团队分析认为，这也与中国渔船进入朝鲜水域不无关系。2018年，朝鲜渔船在俄罗斯海域的捕捞活动比2015年增加了约6倍的事实，这一次也被曝光，表明中国黑暗船队的横行霸道越来越严重。
朴在润表示：“因为中国大规模商业渔船团而遭受损失的零散渔民的事例，在利比里亚等西非国家也有发生”，“如果利用卫星数据和人工智能向国家渔业监督机构提供技术支援，可以提供持续的、公正的捕鱼活动。”
由于中国黑暗捕捞船队的非法滥捕，东部海域鱼类资源枯竭、海洋生态系统被破坏，也成为问题。2003年以后，韩国和日本的鱿鱼捕获量分别减少了80%和82%，据推测其背后原因就是中国的非法捕捞。朴在润表示：“如果想要管理像鱿鱼一样跨越国家间界线的鱼种，信息共享非常重要”，“期待地区内国家能以数据和科学对待为基础，建立合作管理地区渔业的机制。”
东亚科学记者 尹信永 ashilla@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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