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黑衣女神表現的卡門的致命命運

　古羅馬人認為，命運三女神Parcae紡制人間的命運之線，同時按次序剪斷生命之線。在索爾歌劇團15日在首爾藝術殿堂歌劇院拉開帷幕的歌劇《卡門》中，導演贊多梅尼科•巴卡裏讓比才原作中沒有的身穿黑衣的命運三女神Parcae登上舞臺，以此來隱喻卡門的致命命運。

賈科莫•安德裏科制作的舞臺用鮮艷的顏色烘托出氣氛。第一幕中近乎粉紅的淺褐色增加了安達盧西亞山區的色彩，第二幕的深褐色增加了酒吧的黑暗氣氛，第三幕的藍色則給山區的寒冷和陰冷增添了現實感。舞臺前後的立體感很小。用李慧京的編舞表現的安達盧西亞舞蹈提供了充足的看點。

首日演出的卡門飾演者朱塞菲娜•費恩蒂讓人聯想起通過卡門“設計制造”的女中音。從面部表情到塞吉迪亞舞、不亞於專業演奏家的(用硬木或象牙制成的)響板演奏等，展現了有著豐富舞臺經驗並拿出來給人看的吉普賽女人。並不是通過改變脖子的共鳴點來表現多樣的音色。飾演唐•何塞的贊卡洛•蒙薩爾貝在節目簿上的介紹是“這個時代最出色的男高音歌唱家”，但他的聲音有點“壞男人”戲劇男高音的感覺，讓人聯想到何塞•庫拉或約翰•威格士。與其說是純真得過了頭的唐•何塞，不如說他表現了因懶惰而誤了自己命運的唐•何塞。

飾演鬥牛士的艾斯卡米約的巴裏東•艾利亞•法比安在《鬥牛士之歌》中表現強勢，但在最低音部分表現出了局限性。飾演與唐•何塞戰鬥的軍官朱尼加一角的男低音李大範，其洪厚的音量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演繹善良的姑娘米卡埃拉一角的金恩姬雖然在第一幕中表現不太深入人心，但是她在第三幕《勇氣的詠嘆調》中懇切的表達讓人有再聽一次的沖動。

作為現役意大利頂級歌劇指揮大師，阿爾貝托•貝羅內西帶領Prime愛樂樂團和Winner歌劇合唱團的功夫多少有些讓人懷疑。第2幕5位出演者謀劃打土匪的重唱雖然有點慢，沒能帶出精密的合奏。在合唱中，男高音的內側聲部音量經常壓倒女高音的旋律。

雖然命運三女神Parcae的象征演出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多少留下生拉硬湊的感覺。第一幕結尾部分，用Parcae的布遮住眼睛的男主角唐•何塞讓卡門逃之夭夭。與卡門推開唐•何塞逃走的原著不同，舞臺在音樂之間出現了時間上的間隔。


柳允鐘=文化專門記者 gustav@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