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已經超過了能夠潛水的限度，所以必須違反安全規定進入。情況很嚴重。”
“哈伯裏安”民間潛水隊上個月30日為在匈牙利布達佩斯多瑙河主導潛水行動，以搜索沈入河底的船體，潛水隊負責人瑟特馬裏·佐爾特（50歲）1日在接受《東亞日報》記者的電話采訪時描述了緊急的情況，並表示：“根本不允許潛水。”
○潛水隊負責人瑟特馬裏：“將提供幫助到底”
“赫布列亞尼”號遊輪上個月29日晚在布達佩斯默爾吉特橋下沈沒後，瑟特馬裏收到了政府要求“幫忙”的委托。包括20年的軍隊潛水經歷在內，有著30年潛水經歷的民間潛水隊負責人瑟特馬裏經過深思熟慮後，表明了參與意向。
他說：“當時下著傾盆大雨，水流湍急，潛水困難，這是洞若觀火的事情”，“政府聯系了多個民間潛水隊，但決定參加演習的只有我們。”瑟特馬裏領導的哈伯裏安潛水隊是在布達佩斯沿多瑙河180公裏以下的伯耶地區開展活動的救援隊。他介紹說：“我們隊全部由30名各自有工作的誌願者組成，其中6人正在布達佩斯參與潛水作業。”
30日上午早些時候，匈牙利反恐中心（TEK）潛水隊和哈伯裏安隊試圖在默爾吉特橋下潛水，但形勢非常嚴峻。瑟特馬裏說：“水像洪水壹樣漲起來，水流速度過快，按規定不可能潛水”，“我曾兩次嘗試潛水，但壹開始都沒能順利進入。”據他介紹，當時由於水流太猛，標註進水的地方壹直被水流沖走，需要重新確定潛水點，需要反復進行作業。
在反恐中心隊員的陪同下，哈伯裏安隊決定由最年輕的科伯奇·格博爾潛水。他目前擔任拳擊教練。據匈牙利公共電視臺MTI報道，潛水隊沿著兩三米長的梯子下到水下，但水渾濁，水流湍急，什麽也看不見。準備撤離時，氧氣瓶的繩子被梯子卡住了。最終，投入救援小組，將氧氣瓶的繩索割斷後，潛水員才得以脫離。由於這種艱難的處境，MTI報道稱，“從地獄中逃了生”。瑟特馬裏說：“科伯奇從水裏出來後，由於不能正常呼吸，只能使用氧氣呼吸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不過，現在他的身體沒有受到影響，壹直在休息。”
目前在伯耶的瑟特馬裏計劃，預計在水流減緩的3日上午再次返回布達佩斯參加潛水作業。他說：“我們還將新投入其他地方的有用裝備，韓國潛水隊也來了，我們計劃使用韓國潛水技術”，“直到打撈船只結束為止，我們會壹直提供幫助。”
當記者問及為何要為救助外國人而進行危險的誌願服務時，他說：“其實我和韓國完全沒有緣分。但是，與國家沒有關系，所有的人都是珍貴的，需要救援。作為人，我想救人。”
○救起兩人的埃默克船長詢問“是否健康”
29日事故發生當天，女船長埃默克·羅夫救助兩名韓國女性的故事也引起了匈牙利媒體的熱議。事故發生時，船長埃默克正在附近駕駛載著其他韓國人的遊船，她向河裏扔了救命圈，救起了兩名中年女性。她6年前高中畢業，今年1月成為船長新人。
5月31日，在事故現場附近，記者好不容易見到了艾默克船長，她婉拒了記者的采訪，“越說越覺得心痛，不想再說了。”她反過來問起了獲救者的狀況：“獲救的人現在好嗎？”
記者見到了事故發生當天在艾默克船長旁邊駕駛著另壹艘遊船的諾伯特·墨澤爾船長，從他那裏聽取了詳細的經過。他說，“艾默克船長在通過廣播得知事故消息後，立即命令兩名男船員趕快出去救援，然後按下緊急按鈕停下船，她自己也出去了”，“她的船離現場最近，所以救起了兩人。”他說：“艾默克船長救了兩名中年女性，她還說在援救時語言不通，遇到了困難”，“說是得到了船上韓國人的幫助。”據悉，埃默克船長為了救助更多的人，試圖將船靠近現場，但考慮到壹不小心就會導致落水的人被卷入船底的危險而放棄了，為此感到非常惋惜。
諾伯特船長說：“在壹艘名叫胡勒姆的船上，也有3名船員加入救援，他們想從河裏救起壹名乘客，但由於船太高，很難拉上來，只好在船上抓著他（她），直到其他救援人員趕到救了起來”，“真遺憾，只救起了7個人。”
艾默克船長1日晚在臉書上上傳了在能看到默爾吉特大橋的地方放置的蠟燭照片，表達了悼念。
董正民 ditto@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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