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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粹

Posted November. 07, 2018 07:23   

Updated November. 07, 2018 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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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過有像今年這樣對美國中期選舉的火熱關注度嗎? 93%的選民認爲“比大選更重要”(CBS電台),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當地時間6日舉行的此次選舉,將選舉參議院100名議員中的35人以及衆議院全部435名議員,但核心是對美國總統特朗普的中期評價,即對執政2年的“審判”。根據結果,特朗普剩余任期和是否競選連任的命運將會被確定,北韓-國美關系和美中貿易戰爭等國際焦點也會受到巨大的影響。

特朗普自己也宣布中期選舉是對自己的國民投票,並展開了全力支持。此次的勝負手也是在大選時發揮藥效的“恐怖和憤怒”刺激戰略。雖說批評對方並抓住弱點進行攻擊是競選運動的基本公式,但特朗普與曆屆總統相比,還是有很大不同。支持階層不是分爲“你方我方”,而是以“非我方就是敵方”的框架鞏固了支持階層,將民主黨和持批評意見的媒體變成惡魔,煽動了分裂和矛盾。

問題是刺激支持層的敵慨心和忠誠度的發言,與事實相去甚遠。據《華盛頓郵報》報道,特朗普在過去的7周裏,濫發了1419條與事實不符或有誤會的主張。每天平均發布30次,根本不管對方相信與否,只顧發射炮彈。他很早以前就是這方面的專家,在任期初期的9個月裏每天發布5條左右,由此可見他爲選舉簡直是拼死拼活。即便如此,他仍然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唯一一個向各位說真話的人。”

無論是否符合事實,他的發言讓支持者們更加狂熱,而敵人和同志之間的隔閡也越來越大。“愛秀商務達人”看穿了本國國民不太在意區分幻想和事實的習性。文化批評家皮特•安德森指出,在政治墮落爲娛樂的美國,特朗普正站在以虛假和幻想運轉的幻想産業的頂點。其中一個例子就是,在談到對外政策熱點對伊朗的制裁時,特朗普模仿人氣電視劇《王座遊戲》的自拍照爲背景,在推特上上傳了“制裁正在到來”的信息。注入個人主觀意見和感情的煽動被簡單接受,對信念不同則對客觀事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大衆組成的幻想基礎共同體。在幻想和理性混雜的地方,還有理性和合理的立足之地嗎?這就是爲什麽內部出現了美國政治正在走向無法恢複狀態的自歎和不安之聲。

“現在我們應成爲團結一心的國民。我承諾從我開始,要成爲國民的總統。”特朗普在確定當選後不久這樣說道,並公開呼籲反對者幫助,使國家統一起來。這句話成爲空言,別說是團結,甚至正在加速分裂。非但沒有自我檢驗,反而確信自己沒有錯誤的領導人,理性的討論失去立足之地的社會,又豈只是美國呢?

問題是,這種現象不僅僅局限在美國,而是擴散到全世界。比起包容、團結來,主張厭惡、排外主義等極端主張和民粹主義正在日益膨脹。無論是代表中立領導力的德國總理默克爾預告下台,還是在匈牙利、奧地利、意大利極右政黨崛起,都是不尋常的征兆。難道幻想樂園是在越過美國,進入幻想歐洲乃至幻想世界的途中嗎?

韓國的幻想現狀又如何呢?“從現在開始,我將成爲全體國民的總統。”在特朗普4個月之後,文在寅總統在就任演說中立下決心。他對這一承諾的自我評價令人好奇,絲毫不亞于特朗普的中期評價。這裏說的是,他是否在傾聽國民對他“自我批准”南北軍事協議和收入主導增長搖頭的意見。證明自己是“所有人的總統”的責任在于總統本身。不清楚,新經濟司令塔的人選能否成爲信號。

美國現代文學巨匠唐•沃林羅(82歲)最近在接受采訪時說:“不知道國家(在特朗普政權結束後)能否恢複原狀。”元老的直覺,是支撐共同體的均衡感和良知,一旦破壞就很難複原。在他眼中,今天的美國就是這樣。“在每一天傾注的總統新聞洪水中,特朗普的巨大失誤都會在24小時內消失。國民的記憶最多持續48小時。”培養一個好的領導人,最終還得靠國民。


高美錫 評論員 mskoh119@dong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