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願意把性命交給瞌睡嗎？”懶洋洋的春日，賓士在高速公路上，到處可以看到令人一驚的豎垂條幅，如“瞌睡駕駛的終點不是這個世界”、“瞌睡駕駛，自殺殺人”等。看到這些像刺激的警告文字，抓著方向盤的雙手不由得增加了力量。韓國道路公社在全國2700多個地方掛出了這種警告牌，多得甚至讓人感覺有點過分。因為瞌睡駕駛導致的交通事故死亡人數每年平均多達180人，事故在春天尤為多發。
瞌睡是自然的生理現象，但有時候也是疾病。去年冬天在哈薩克斯坦北部的卡拉奇村，數百名當地居民得了不知名的瞌睡症，一旦入睡，就會數日不醒，出現身體麻痹和幻覺等症狀。當局最終也未能找到這種怪病的療法，只好把全體居民遷往他處。非洲也有一種睡眠病的地方病，其中間宿主是采采蠅。如果不接受治療，就會陷入昏睡，甚至死亡。
據傳北韓人民武力部長玄永哲死於高射機關槍處決，其罪行之一，就是上個月24日、25日在金正恩出席的人民軍訓練幹部大會上打瞌睡，犯下了不敬之罪。4月26日的《勞動新聞》還真的刊登了隔著兩張椅子坐在金正日旁邊的玄永哲閉著雙眼打盹的照片。從金正恩處決姑父張成澤時把“敷衍鼓掌”當作問題來看，上了歲數的幹部如果態度不夠鄭重，似乎就會被認為輕視年輕的國家領導人。
大企業老闆中有人坦承，如果自己在高管會議上說的話沒有被記下來，就會心情不好。在朴槿惠總統主持的會議上，長官和秘書們掏出筆記努力記錄的樣子，也是權威主義作祟的現象。北韓的高官們也是忙於努力記錄金正恩的話，生怕漏掉一句。不管怎樣，在“敷衍鼓掌獲罪”之後，玄永哲又犯下“在金正恩活動中打盹罪”，北韓的高官們為了活命也真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
韓基興 評論委員 eligius@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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