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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的美学

Posted February. 26, 2020 07:32   

Updated February. 26, 2020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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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经常这样,但艺术有时会让我们感到不舒服。奉俊昊导演的电影《寄生虫》也是如此。这种不舒服(不适感)的感觉从题目开始。

 寄生于宿主,同时吸收营养的寄生虫隐喻性地使用,就表示寄生于他人过活的人。故事没有脱离这个令人不舒服的题目所暗示和唤起的东西。据法国学者杰拉尔•朱内特介绍,作品题目的目的是“确保与作家的意图一致的命运”。因此,题目是“内在信条”,即牢牢站住门槛,让作品符合作者的意图,起到引导的作用。

 那么,题目所说的寄生虫是谁呢?首先是生活在半地下的家庭。基泽、忠淑、基宇、基婷。这些人从名字起就是借用寄生虫的“寄”和“虫”的讽刺名字。寄生在朴社长家的平民百姓成为寄生虫是不可避免的。但如果从宏观上考虑电影所表现出的贫富差距问题,也不一定是那么回事。严格地说,在资本主义体制下,谁寄生于谁?实际上,如果穷人是宿主,富人寄生于他们,并依靠他们致富,又会如何呢?如此看来,影片的标题和内容已经超越了不适感,成为一种悖论和挑衅。

 或许奉导演充分意识到了这部电影引起人们不舒服的内容。他在接受采访时曾表示“担心赤裸裸地暴露出现代社会贫富差距的辛酸一面会令观众感到不舒服,所以不想给电影裹上糖衣炮弹”,他的意思是,预想到这会给观众带来不适,所以选择正面进攻方法,从题目开始就制造不舒服。就像在《雪国列车》中展现的那样,他似乎希望自己不舒服的电影能够引发人们对资本主义造成的经济、结构不平等的思考和反省。不舒服是他的美学和政治学。这就是他的电影健康的原因。文学评论家•全北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