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控制(音乐家)吗？”
长期以来，指挥是允许妇女最后的领域。因为从影片中男指挥卡尔•穆克的话中可以看出，他认为对几十人甚至上百人下达指示，强迫自己意志的行为不适合女性。
将于14日上映的荷兰电影《指挥家(The Conductor)》(导演玛丽亚•彼得斯)将镜头对准了踏上被禁止的位置的女指挥家安东尼娅•布里科(1902-1989年)的生活。布里科曾在伯克利音乐学院攻读指挥专业，毕业于柏林音乐学院，是第一位指挥纽约爱乐乐团、柏林爱乐乐团和大都会歌剧院的女指挥。
影片中的布里科(克里斯坦•德布拉温饰)与对女指挥的无数偏见针锋相对。她所爱的男人也只希望布里科成为“我的新娘安东尼娅”，而不是指挥家的配偶。甚至为了挫败恋人的意志而出谋划策。
片尾的字幕是“英国音乐杂志《留声机》评选的世界20大管弦乐队的首席指挥家或音乐总监至今都没有出现女性”“世界50大指挥者中也没有女性”，表达了遗憾之情。但时代正在发生变化。登上全球指挥台的女性人数逐年增加。从“刚需型”到“说服•和谐型”，理想指挥形象正在改变，这也是原因之一。
美国的马林•奥尔索普(63岁)从2007年开始作为美国著名交响乐团—巴尔的摩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度过了一段成功的任期。澳大利亚人西蒙-英(58岁)2013年与德国汉堡爱乐乐团发行了勃拉姆斯交响曲全集，受到了好评。2021年，她将首次成为德国拜罗伊特瓦格纳音乐节上指挥瓦格纳歌剧的女指挥家。
以智慧名门国家而享誉全球的芬兰著名乐团赫尔辛基爱乐乐团由著名女指挥家苏珊娜•马尔基(50岁)带领。加拿大女高音歌唱家芭芭拉•海尼根(48岁)作为现代音乐专业指挥家，名声大振。韩国的成诗妍(44岁)曾担任首尔市立交响乐团副指挥和京畿爱乐乐团常任指挥，目前以德国为中心活跃在欧洲。
电影《指挥家》虽然一直构成让人好奇下一场景的有趣故事线，但很多部分是以想象为基础的。超越女性指挥家的身份，在电影中对“女性职业者”的1920、30年代的社会偏见，往往让人感觉过于夸张。
所以如果不舒服的话，这些“事实”又如何呢？来自俄罗斯的英国指挥家瓦西里•佩特连科在2013年接受采访时曾表示“指挥台上的漂亮女性会让演奏者产生不同的想法”，之后又为了撤回而忙得不可开交。3年后，俄罗斯指挥家尤里•特米尔卡诺夫说：“指挥的本质是力量。女性力量不足”，引发了口舌之争。事实上，安东尼娅•布里科创造了无数“第一”的纪录，并一直活动到上世纪70年代，但如今她的名字登上封面的唱片却已经不复存在了。
13日在首尔艺术殿堂音乐厅将见到“指挥家张汉娜”。曾经的神童大提琴手，从2017年开始以挪威特隆赫姆交响乐团首席指挥家的身份活动的张汉娜(音译)在该交响乐团的首次来韩演出中，将指挥柴可夫斯基的6号交响曲《悲怆》和格里格钢琴协奏曲(林东赫协演)等。
柳允钟=文化专门记者 gustav@dong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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